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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这人是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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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最合适摘菌子的季节,尤其是雨后,各式各样的菌子一夜之间就从土壤里冒出来。
由于活全被房清容干完了,下午无事,楚颂便挎着小竹篮,跟在房清容身后,准备去树林里捡菌子。
两人去的是松树林,脚下是松软的松针土,深褐色,覆盖着厚厚一层的松针和落叶。
楚颂盯着脚下,心里犯怵:“会不会有蛇呀?”
一般来说,这种林子里不会有蛇,房清容想了想,说:“你去大路上等我,我来捡。”
“才不,这么有意思的事,我也要参与。”
房清容无法,只好让她跟着,他走在前头,尽量替她扫清林子里的障碍,譬如蛛网和带刺灌木。
楚颂嘴上说着参与,实际真正动手的时候寥寥无几,她灵魂是不折不扣的现代人,哪做过这些事,心里头很嫌弃。
有些菌子扒开,内部都被蚁虫蛀空了,密恐人士看了恐怕当场去世。
偶尔见到干净又漂亮的蘑菇,她才肯屈尊去摘,然后被房清容皱着眉扔掉。
“有毒,不能吃。”
鉴于楚颂曾经菌子中毒,大病一场,房清容盯她盯得格外紧,生怕一转身,她就啃上了毒菌子。
行叭,楚颂表示遗憾,干脆化身泉水指挥官:“小房,那边,快,那边还有一丛!”
从“房清容同志”
到“房同志”
再到“小房同志”
,最后不知不觉连“同志”
两字都省略了。
楚颂叫得太顺口,房清容竟然没察觉到哪里不对,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颂就差骑在他头上蹦跶,作威作福,哪还会管他说什么。
一只耳朵全闭,一只耳朵全出。
炒蘑菇、炸蘑菇、蘑菇汤、小鸡炖蘑菇……楚颂边思考着蘑菇做法大全,边指挥房清容干活,她嘴角挂着笑,一回头,和懒洋洋地盘在树枝上、大约两指粗的菜花蛇大眼瞪小眼。
楚颂:“……”
楚颂笑容凝固在脸上,寒毛卓竖,她刚要出声,便被房清容攥住胳膊拉到身后,他挥起棍子把正欲攻击的菜花蛇打下树枝。
这条菜花蛇腹部鼓鼓,大约是吃饱了正在树枝上休息,结果被楚颂惊扰到了,这会儿挨了一棍子,明显露怯,它没什么攻击欲望,吐着舌头转身游走。
房清容见好就收,犹豫片刻,轻声安慰楚颂:“别害怕,没有……”
最后一个“毒”
字还未说出口。
楚颂可怜弱小又无助地夺走他手里棍子,一边嚷嚷着“好可怕”
,一边追上去,邦邦邦———对着蛇头敲了三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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