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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怕他尿了床,赶紧把人叫起来,带着他去了茅房。
带周榕放完了水回来的路上,两人经过帅帐,发现里头亮着烛火。
周榕知道自家父王应该在里头,便哒哒跑过去钻进了帐内。
“父王,你受伤了?”
周榕惊讶道。
喻君酌跟在周榕后头进去,就见周远洄坐在烛火旁,应该是刚沐浴完,半干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一手正拿着布巾包裹手臂上的伤口。
“谁让你进来的?”
周远洄看到门口进来的喻君酌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喻君酌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立刻退了出去,周榕见状也跟着跑了出来,拉着喻君酌的手看上去有些无措。
小家伙显然很少看到父王这样说话,尤其是对哥哥。
“哥哥,父王是不是生气了?”
周榕小声问。
“他不是在说你,是在说我。”
喻君酌抱起周榕安慰道。
帐内,周远洄胡乱把手臂裹好,扯过寝衣穿上,却发觉这寝衣的领口太大了,遮不住颈间的伤疤。
于是他便立在帐内,没有出去。
“怎么起来了?”
周远洄隔着营帐问。
“榕儿去了趟茅房。”
喻君酌说。
“回去睡吧,本王还有公务要处。”
“是。”
喻君酌没再逗留,抱着周榕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周远洄身上那种真实的冷厉。
过去,男人虽然压迫感很强,但在他面前从未表露过那样的情绪,这让喻君酌几乎忘了这位淮王殿下的凶名。
可就在方才,短短几个字,却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哥哥,你害怕父王吗?”
回到住处后,周榕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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