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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催命鬼似的。”
马庆儿走到前院,一眼就看见大汗淋漓的华溪,愣住了。
这是被谁追着喊打喊杀了吗?
华溪等气喘匀了,才一屁股坐上了凳子,“给我做几个沙袋,可以绑在手腕上和腿上的。”
“你又要干什么?”
“练力气。”
华溪抹了把脸,长发都黏在了脸上,难受的不是一星半点,能剪了就好了。
华溪一脸嫌弃的抓起了头发,使劲想了想脑中的信息,大昌王朝好像没有哪条规定不能剪发的,那他还留着干什么?
想到就做,丢下一脸不解的马庆儿,飞身窜到灶间,找到了张氏。
一说要剪头发,还要剪耳根处,张氏第一次非常坚定的拒绝了华溪的意思。
可张氏哪能拗得过华溪,华溪也不介意灶间里的剪刀是干嘛用的,拿起了剪子,给自己剪了个齐肩发,顿时清爽了。
而张氏捧着被剪掉的长发,老泪纵横的念叨着对不起小姐之类的话,哭的那个伤心。
华溪此举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不是出家,不是得了癞痢,没人会剪头发,即便是剪也是修剪一下发梢,不会让头发长太长了。
华溪倒好,就没有犹豫的,对自己的头发是真狠,尤其剪完之后会笑得一脸舒坦的人,只怕世上只有他一人了。
华溪见不得别人哭,又不怎么会劝人,索性拐了震惊不已的马庆儿躲清静去了。
今天还有一堆事呢,等他回来再说了。
天气越来越热,长发就是个累赘,现在,华溪时不时晃一下脑袋感受到后脑勺上的那个半马尾,心情无比愉悦,要他说,他都剪完了。
马庆儿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华溪,他感觉自己又要重新认识他了。
一天天的,不整点幺蛾子,他觉得都不配那句少爷。
花样咋就那么多呢。
谁轻松谁知道,华溪才不会跟马庆儿解释那么多,今天主要把药卖了,再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少爷们欠的银子讨回来。
但以他的估计,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酒囊饭袋都是一个尿性,欠钱的永远是大爷。
所以任何什么时候,不去做要钱的人,掐死在根源,一律不借就完事了。
两人心思各异的走到京城,华溪那一头扎眼的短发,霎时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纷纷暗地里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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