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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隔了一天多的时间,也就昨天我没有来,这里的同事,包括接替小涂的那个新人,他们的脸都肿了起来。
我发现我几乎不认识他们了。
亚斯明的脸在两天前还是正常的,可是我现在几乎只看见他的脸了。
我的意思是一下子就肿到了极限。
我说极限还是轻的说法。
他的脸一边还好,另一边把眼睛的空间几乎压缩完了。
也就是说,他那边脸肿得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线。
而他一直以他的大眼睛为自豪的。
还有两个人情况跟他一样。
其余的人明显属于另一类,就是说伟哥那一类。
他们的脸也肿,可是肿得没那么厉害。
但是,他们的嘴里纷纷地长出了多余的小牙齿。
海依蒂什么也没说。
可是那个阿尔贝特走来走去,忙得不得了,紧绷着的脸上分明在竭力地压缩着另一种表情。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什么表情,这个表情代表的又是什么心情。
我忍不住想要向他提问了,可是苏珊好象故意地抢在了我的前面。
她说:区长大人,你好象很高兴?他说:没有没有。
怎么会呢?我想哭。
然后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还缺点什么。
我觉得。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还缺什么?他说:没有没有。
什么也不缺。
他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前,回过头来问:你们的化验结果怎么样?他提问时的目光象雷达那样,从苏珊那里扫到我这里,再从我这里扫回去。
苏珊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我说:没有查出活病毒。
他摩擦着双掌,好象对我们的答复很满意。
他说:继续化验。
继续。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今天。
今天我没吃早饭就进了小楼。
苏珊已经在窗前站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天早晨从苏珊头顶上照下来的阳光很苍凉。
其实这几天我走进实验室都有这种感觉。
阳光应该跟以前一样的亮,可是这种亮却有了一种苍凉的副感觉。
,!
我说:教授,你又在这里守了一夜?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我们过去看看。
然后我们走进了被玻璃顶泄下的早晨的阳光照亮着一边墙壁的过道,走进了在我们面前裂开把阳光裂进去然后跟里面地面上的阳光融成一片的玻璃实验室之间的玻璃过道。
实验室里是空的。
两个实验室都是空的。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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