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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快到家了,心智好像随着身体变幼稚的少年特别明显的吸了一口冷气,身后果然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瞿修永微微窃喜。
这一路走来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刚才可能真的吓到鱼安了,那、只要鱼安说三句软话,他就顺着梯子下去。
这么多天了,鱼安只会问他作业怎么写,完全不像以前一样向他撒娇要吃烤鱼……
三句可能太多了,鱼安比较害羞,一句总可以了吧,如果能晃着他的袖子,再软软说几句话。
瞿修永站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原谅鱼安并安慰他不要怕自己刚刚发脾气模样的话语了。
背上一重,好像是鱼安直接抱住了他,瞿修永心尖一抖。
这么、这么亲密吗?
他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鱼安其实也没有做得很过分,他可能是比较自卑,所以才偷偷学习,不想被身为好兄弟的自己嘲笑,可是自己并不会嘲笑他,但话又说回来,就算鱼安骗了他,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鱼安难过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兄弟的情绪,反而小气吧啦的纠结这些,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腿不够长想把人拦下反而把自己绊了一跤撞上去的柯明安:……
没有人记得他是个哑巴,也没人记得他是个小矮子,一个个都壮得跟头牛似的,走那么快是想赶去河里投胎吗。
是的,瞿修永闷头苦走,回的是柯明安的小破屋。
不想再吃烤鱼的柯明安拦人不及反撞头,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眶红了。
被自己菜的。
刚回过头准备原谅这个世界的瞿修永一下急了:“小安!
对不起!”
天杀的,他真是太过分了,都把鱼安委屈哭了。
“……?”
柯明安看着满脸惊慌就差把他抱到怀里的瞿修永,头一次看不透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不要哭,刚刚我太急了,夫子教你是应该的毕竟你比我聪明——”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柯明安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他指了指瞿修永又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低下头,让他别再说了。
瞿修永一下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说:“好,那我们回家吧,今晚吃烤鱼好吗?”
已经吃了半个月烤鱼的柯明安眼睛更红了,赶紧指着瞿修永的脚踝,跟结印似的打了好几个手语。
瞿修永……瞿修永没看懂。
但不影响他感动得泪眼汪汪,觉得鱼安可真关心自己,还记得他脚上有伤不能吃荤腥。
—
柯明安逃过了被烤鱼支配的命运。
两个人熬了青菜粥,坐在门槛上吸溜吸溜。
瞿修永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他熟练地在柯明安屋子里找出草药给自己敷上,自己家也不回,靠在柯明安身上哎呀哎呀的吸气,被安慰地摸几下背就乐开花。
“鱼安,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字啊?”
柯明安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但瞿修永估计他也快到舞象之年,在这个社会背景下,都能成亲了。
一看柯明安摇头,瞿修永就来了精神,他还没给人取过字,虽然一般都是长辈来取,但是他跟鱼安好兄弟,长兄如父,四舍五入,他取也可以!
“要不我来给你想一个!”
柯明安好笑地推推他,不给他超越辈分的机会,他在地上写:【我想,取个新名字。
】
“好啊好啊,你想叫什么?”
瞿修永也觉得鱼安不够正式,虽然他也很喜欢,但是小安看起来就该配上更加清风明月的字眼,卖鱼郎做他的名字,差点意思。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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