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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多,但做这吃食的成本就在这儿了,价钱也很难再降了。”
“对,这一大碗自然是降不了价钱。”
余静昭歪了歪脑袋,鬼主意顿出,“但若是碗分了规格,那些仅是想尝尝的客人,不就有钱可以买了吗?”
是啊,愿意花钱的不论多贵都会花钱,但那些有点兴趣但手头紧的人,往往正是他们流失的客人。
但若分了规格销售,照顾到不同家底的人群,客源自然而然就会扩大。
“这是个好主意,要不试试?”
廖姜姜小心问道。
“店里还有小碗吗?”
“有的,比这大碗还要多。”
“那正巧,我猜他们大多也是来此处尝尝鲜的,那小碗价钱,就卖八文吧!”
“八文?”
廖姜姜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会亏本的!”
“不会的!”
余静昭双手环抱在胸前,眉眼皱到了一块儿,“薄利多销薄利多销,这就是我们的策略。”
“可……”
“不用可是了,就按我说的做。”
没法子,实在拗不过余静昭,廖姜姜只得灰扑扑地退到后厨去准备小碗,她心中满是忧虑,生怕余静昭一个不当心就亏得一败涂地。
不过这招确实有风险,她铺子上下两层加起来也就才这么大而已,这骊珠戏酒又得坐在店里喝,店前大排场龙也不是办法,迟早会有人因失了耐心就此作罢。
铺子,铺子,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了规模上。
因而余静昭穿过人群,勉强找到安如尘和时裕,对他二人说道:“你们跟我去附近小店一趟,我们去借几张凳子。”
“借凳子?”
时裕忽然提高了音量,“他们当真会借吗?”
时裕这话倒是点醒了余静昭,于是,她随手拿起几张油纸,往里面随意包了几块糕点,往怀里一塞,接着将时裕和安如尘往门外拉去。
既然东家发了话,时裕也不好回绝,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愿,也只好咬牙跟了上去。
时裕不似萧四,在安如尘面前来去自如从不畏手畏脚,平日里,他时裕都是对这位将军避之不及,生怕和他同处一处,毕竟,他是曾经疯狂使唤过眼前这位国之将才之人。
走在后头的时裕刻意放慢了脚步,盼着自己的谦逊能让安如尘不那么记恨他。
但当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准备,正要直面安如尘之时,他的目光又无意间落在了安如尘面颊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上。
他不禁浑身一颤,心中凉意骤生。
安如尘的疤如何而来,这故事在军中可谓是人尽皆知,而他的凶狠阴鸷,也是他在军中立威的好招牌。
所以,时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何萧四能同他走得那般近?他就不怕得罪了安如尘被暗杀吗?
想来都觉得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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