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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业的商场厕所里边,一个女生自杀了,警方取证后她做特殊现场清理。
南景正好在那儿上班,就在客服台接听电话。
那天临时接到的单子,所以做现场清理时她一个人去的。
对于这种事情,很多人是避之不及的,没有开业的商场影响也很大。
她跟南景撞见时,还是南景先开口打的招呼。
南景当时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裴溪愣了一下:“不用。”
那股味道是很难闻的,南景用纸巾挡着鼻尖,站在公厕外边。
裴溪朝着边上斜了斜脑袋:“你要上厕所的话,那边的隔间是干净的。”
那桶消毒水很重,裴溪提着费劲。
她以为南景会绕开她,但对方没有,反而是帮着她将桶提到了隔间,顺着蹲厕漩涡灌了下去。
她们就是这样有的联系,晚上,她请南景吃了一顿烧烤。
一来二去两个人多聚了几场,多吃了几家有名的餐厅。
再后来,半岛堂接到快三十单时,南景离职了,原因是商场开业后效益并不好,工资下调已经撑不住她在北环路租房。
那天晚上都喝了点酒,酒精混着北海的晚风灌进脑子里。
裴溪说:“你来帮我吧。”
这句话,让她们凑到了一起好几年。
她们是适合在一起的。
适合一起共事,适合做朋友,这些都是试过了得出来的。
裴溪不管什么时候看南景都觉得这姑娘骨子里透出的淡定,一语击中关键点显得特聪明。
“老先生就一个儿子。”
裴溪不闲无聊地滑着手机屏幕。
赵先生离家这么多年,先前和裴溪有过沟通,言语谈吐也不像是败家子。
况且,那瓶子不值钱,要拿也不会找个假的替上。
南景后腰靠着工作台,指尖一下下点在台灯上,台灯一闪闪的,她则是慢慢说:“你要是把范围缩小了,家贼这个说法当然不成立。”
“范围要扩多大?”
裴溪看她一眼,注意力又回了手机上。
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是关于岑悦的。
许默在饮水机边上倒水,转头回一句:“平时有人上那儿去吗?”
裴溪滑动屏幕的手指慢了下来,目光微微凝聚。
许默反应了一下:“诶,不太对,好像那间屋子上了锁,只有一把钥匙来着,除了老太太也没人能进去。”
都在这件怪事上沉默住了,按照许默的分析,瓷瓶被调包,那就只能是在放进杂物间之前,也就是老先生去世前。
裴溪手指摁在屏幕上,思量着一言不发。
而许默和南景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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