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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汪子苏和顾恩泽并排向外走,指了指自己停车的方向,“你想去哪儿,我开车载你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剧组?”
这个问题,顾恩泽第一眼看到汪子苏后,就想问了。
“杜康在你的手表上装了定位器,我去你家拜访,杜康说你在这儿拍戏,我就开车过来了。”
“哦。”
“我以为你会对杜康的行径感到不满。”
“没什么不满的,”
顾恩泽打了个哈欠,“以前我总这么对他,现在他这么对我,都是为了保障对方的生命安全,勉强可以称得上礼尚往来。”
“敢情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我白担心枉做好人了?”
“那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
“人上断头台前,总要吃上几顿饱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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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坐在了汪子苏的副驾上,汪子苏今天开了一辆价值五百万星币的两座跑车,顾恩泽明知故问:“买的?”
汪子苏回了句“租的”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开着带你兜兜风。”
汪子苏的车技和他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符,风驰电掣一般,像极了脱缰的野马,他们在寥无人烟的公路上疾驰,汪子苏单手伸向了车窗外,加大了油门,很是惬意,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顾恩泽:“刺激么?”
顾恩泽偏过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感觉。”
汪子苏向上吹了口气,说:“我的车明明开得比过往要快。”
“就算是撞死,我也不会觉得恐惧,”
顾恩泽实话实说,“所以,不管你的车开得有多快,对我而言,只是一种体验。”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略带乏味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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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苏将顾恩泽送回了已经确定在杜康名下的别墅院门前,顾恩泽拆了安全带,下了车,没什么诚意地邀请:“要进来坐一坐么?”
汪子苏明显有些意动,但他很快看到了杜康的身影——杜康长得很高,黑色的西装无法遮掩住肌肉的线条,看起来一个人能打他三个。
——而汪子苏,真真切切被杜康打过,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很疼,疼得他又恨又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算了吧,再联系。”
“好。”
顾恩泽没有关车门——他被伺候惯了,从来都没有关车门的习惯。
他扭过头,转眼就和杜康四目相对,杜康站在院子里的路灯下,一身漆黑,像坚定不移的铁塔,又像是沉默窥视的幽灵。
“玩得开心么?”
“嗯。”
顾恩泽向前走了几步,很快就到了杜康的身边,在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的身上罩上了一件西装外套——它的主人正站在他的身边。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
“汪子苏他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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