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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再注射一次,我会不会死。”
“你不怕死?你死了,我们怎么和谢队长交代。”
村长说着,陡然一哆嗦。
怕,他当然怕,怕得要死。
但村长这话回得奇怪,余温言掀起眼皮看他。
短短三个月,村长苍老许多。
一轮一轮送别曾经同窗的、共事的、交好的朋友,又丧了妻,颓靡和疲惫没放过他。
前不久尚且领着不少人,翻他家的墙,进来围堵他,现在却又担心上无法和谢秉川交代。
怕是那天后,谢秉川找过他们,说了什么话。
余温言也不知道,再来一次注射,再激发一次发情期,他能不能稳住信息素,能不能度过去。
没有适用抑制剂,没有谢秉川在,他就只能靠他自己。
这是他该跨的坎、该的结。
他没由逃,也不会逃。
“什么试剂,试剂能杀了他吗?”
抓着头发崩溃的村民突然坐起身,挪着,趔趄着,掏出小刀朝他刺来,“既然你不会死,那就让我挖掉你的腺体吧,挖掉腺体,献给雪山神,他会原谅我们的……雪山神保佑……会原谅我们的。”
余温言一偏身,躲过扎来的一刀,条件反射就要还手,却在即将踢到男人时,收了力,悬停在半空。
后腰胎记发疼,男人念念有词的保佑逐渐变成清晰在他脑海里的回响。
他心一颤,没踢下去。
反被男人抱住腿,抓着刀就要往他腰上扎。
“嘣”
的一身,一颗石头从不远处高速掠过,精准打中男人的手,男人应声痛呼,刀从手中坠落,哐哐当当坠至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
母亲的声音。
余温言睁大着眼,看着陶晚快步走上前来一脚踹开男人,挡在他身前。
“给你们胆子了,敢对温言动手。”
陶晚声音很冷,冷意沁扉,男人却双目圆瞪怒视着陶晚,支吾着再难出声。
母亲、应该喊养母,陶晚挡在他身前的场景,还是头一回。
养父养母对他总是很好的,那份好夹杂着随意、放养和安心,更多时候,他提什么,父母总会给他什么。
小时候余夏说话难听得要命,尽往他伤口上戳。
他和余夏打架,他总会先哭着告状,父母看着浑身衣物被拽得破破烂烂的余夏、和整身干净如洗的余温言,却总会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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