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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更衣室的大门打开时,那几只雌虫正嬉笑着打闹,看到门口的维恩噤了声,立刻离开,而维恩也是在这个时候往里走的。
他从头到尾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连掉眼泪都是无声的。
但他还是跟来了,站在帘子后面,将所有声音听进耳朵里,却没敢扯开帘子,打扰主人的兴致。
他几次想直接拉开帘子,就像科维勒直接闯进观察室,头也不回地拽着赫越就跑那样霸气蛮横。
但他又想起赫越说……
他是那只乖巧听话,不需要主人操心的狗狗。
他不想主人对他失望。
本来应该悄悄走掉的,站在帘子外面听声音还忍不住心痛到哭实在是太狼狈了,但是,维恩还是想听听主人说话,哪怕不是安慰,一句话就可以。
“主人……”
维恩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但他扯出一个笑,眼睛里打圈的眼泪和红肿的眼眶多了一份破碎。
他的身形高大健壮,对谁都示以坚硬的外壳,却在主人面前是柔软乖顺的大型犬。
赫越也瞧着心软,刚要伸手揉揉他松软的头发,就被身后紧握成拳而坚硬的手臂捞回来,后背也砸在了坚实的胸口上。
他不悦地仰头,就看见科维勒绷紧的脸。
“装什么装?”
科维勒压住火,厉声吐槽了一句。
两只雌虫的眼神一对上,就如同点上了火。
科维勒挑眉,挑衅般舌尖轻轻扫过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美味的味道。
刚刚听到的声音好像被唤醒,怒火被点燃的那一刹那,性的弦也被彻底烧断。
维恩直接从科维勒的手里抢过赫越,然后扬手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事发突然,赫越和科维勒都没想到维恩真的会动手,且出手迅速。
维恩用足了所有力气,给科维勒打得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到地上。
科维勒鼻尖流了血,嘴角也磕出血来。
维恩被科维勒惹急了,也一点不带害怕的,手紧紧捏成拳,耗费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扑过去再打一拳。
“殴打长官,维恩少校是想挨处分,还是被清退?”
科维勒的两侧脸都肿起,说话时音节含糊,但上校的气场令他压迫力不减,仍旧冷得吓人。
维恩勾唇轻笑,平静的语调,每一个字都清晰:“长官打算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嘴角的手指印?是说长官自己打的,还是说是我的主人打的?”
科维勒顿了一下,没有出声。
他没有办法解释,也不能在验伤的时候证明谁造成的伤占据了百分之多少来追责。
更何况,整个更衣室连监控器都没有,只有赫越这个目击证人。
但是,赫越又会出面给谁作证呢?
靠在维恩怀里的赫越无奈叹气。
这俩的性子又铁又硬,要打就是真打,谁都不让谁。
他仰头轻轻拍了拍维恩的胸口,问道:“维恩生气吗?”
维恩的目光从科维勒的身上收回,如同变脸的戏剧,那层阴狠的愤怒消失不见,依旧是柔软温暖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狗永远,不会生主人的气。”
那个“永远”
被咬得很重。
这是他的底牌,刻进基因刻印的底牌,一直承托着他的所有真心和付出,也能一直因此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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