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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忽地被人施了定身法,又像是迎面来了一队车马,从她脑子里呼啸着踏了过去。
何为酒后乱性,她这会儿是真真的明白了。
若非清楚地记得昨天夜里的每一幕,记得真实发生的,甚至自己脑子里勾勒臆想出的那些旖旎,她甚至怀疑昨夜的自己是不是又被附身了。
她盼着自己是被附身了,这样她才有借口撇清昨夜的种种,才好意思面对容少卿。
芸香在屋中磨蹭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出去,心里盼着容少卿还睡着。
虽然早晚终归得见,但总盼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忐忑地走到正院,院里静悄悄的,灶房里不见有人,西厢房也安静着。
芸香想要走到窗根儿边听一听容少卿到底是不是还睡着,却又不敢,只是一边静悄悄地往灶房走,一边竖起耳朵听他房中的动静。
西厢房没声响,倒是陈张氏掀了正房的棉门帘子,走了出来。
芸香不知干娘听没听到昨夜的动静,这会儿难免有些心慌,也只佯做镇定地唤了一声“娘”
。
陈张氏冲她摆了一下手,走近小声道:“还说你得多睡会儿呢,昨儿折腾到那么晚……”
“嗯?”
芸香脸上一辣,心里突突直跳。
“俩孩子回去又折腾没啊?这小哥儿俩成了亲哥儿俩,还不得闹腾半宿,我看回去时都挺精神的。”
芸香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干娘这“折腾”
意思,耳根子热热的,回说:“是说了会儿话,不过躺下也没多久就睡了。”
“那昨儿个也睡得够晚的,嘉言爹那边儿也是,我睡下的时候,他那屋还亮着灯。
我估摸着今儿都起不来,就想着让他们多睡会儿,这不院子里的雪都没扫呢,只怕声大吵着嘉言爹睡觉。
就是不知道他们爷儿俩急不急着回去。”
听着干娘不似察觉什么的样子,芸香略松了口气,答说:“应该不急,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行,”
陈张氏道,“你要是困也回去睡个回笼觉,左右没什么事儿,这饺子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
芸香应了陈张氏的话,复又回了跨院,回笼觉自然是睡不着的,也没什么事做,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堪堪坐了一早晨,想东想西的,直到两个孩子陆续起了,嚷嚷着要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芸香进屋帮着冬儿穿衣裳,未几,有脚步声进了跨院,一听便是容少卿。
他在门口跺了跺脚下的雪,推门进来,脚步声慢慢靠近里屋,芸香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容少卿掀了帘子进来,容嘉言唤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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