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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双腿纤长,肌肤莹白,膝盖因下跪显出的红痕格外刺眼。
萧寂野眼眸一暗,他静默片刻后取出药箱上的棉棒沾了些药膏往那伤痕处擦去。
其实萧寂野动作不重,可时岁却觉得很疼,再加上在皇宫受了萧崇的委屈,不知怎的,他的眼角竟渗出一丝泪来。
“将军,您轻点~轻点,疼......”
时岁轻语,尾音中带着点点委屈,萧寂野手下动作不由放轻了些。
等萧寂野擦完药,时岁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腿道:“谢谢。”
“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萧寂野盖上药箱淡声道。
时岁一怔,萧寂野好似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风格,都与他刚穿来时大不相同。
是不是说明萧寂野对他已经没了杀心?时岁在心里重重地点了头,一定是这样的。
时岁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萧寂野的腿疾便会好,紧接着萧寂野就会因北狄来战被派往边关,到了那时他就寻一处谁也不认识他的风水宝地逍遥自在地隐居。
不过,要去隐居,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时岁]带来的嫁妆差不多都被挥霍光了,他到哪去弄钱?
想到这里,时岁不由地皱起眉头。
一旁注意时岁神情的萧寂野问:“还疼吗?”
时岁这才回过神来,他松了松眉心,扬起嘴角道:“不疼,夫君擦过药便不疼了。”
“嗯。”
萧寂野应了声道:“回去吧。”
时岁嗯嗯了两声,站起身推着轮椅朝卧房的方向走去。
所幸时辰未晚,没耽误针灸。
此刻卧房里只剩下宋正昆,他远远瞧着时岁推着萧寂野进来,便赶紧迎上来恭敬地行礼。
宋正昆抬头之际,正好看见了时岁身上的披风。
那分明是将军的披风,宋正昆简直要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你笑什么?”
萧寂野瞥了眼宋正昆凉凉道。
宋正昆闻言赶紧一脸正色回答道:“没什么,将军,在下为您施针。”
时岁也不知道宋正昆在奸笑什么,不过他并未多想,萧寂野针灸之际,时岁便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湿发。
等宋正昆针灸完毕,时岁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他走到床榻边准备给萧寂野按摩,却不想从前早应离开的宋正昆却杵在一旁一动不动。
时岁以为宋正昆还有事便道:“宋大夫,你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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