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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第一次看到有人是这样哭的,没什么声音也就算了,镜片哭到起雾,眼泪成串成串地从脸颊汇集到下巴尖,再飞溅到别的什么地方。
戴眼镜就是这样,平时就丑,哭起来更丑。
他好不容易被牛蛙面缓解的情绪又瞬间绷紧。
想离婚想到哭?还是想全国可飞想到哭?
如果是为了前者他很难解,为了后者他更难解。
是谁把男人和男人划分进同一个物种的,原又是什么?
秦徵有有据地认为他和黎听遥就不是一个品种。
内心斗争了几秒,秦徵紧锁着眉头开始和黎听遥讲道。
“关于离婚,我们得从结婚说起。
那关于结婚,有一个共同认知,是你获得了更多好处,对不对?”
黎听遥哭归哭,听到秦徵难得说句人话,还是给面子地连连点头。
“……毕竟,你单方面对我还是有点感情基础……”
黎听遥赶紧停下,哭都暂停了几秒,秦徵又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就算不为了小红本,为了个人感情,牺牲你说的那种自由,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吧……”
黎听遥不解,他正是尊重自己,才拼命争取自由,秦徵怎么总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还是离婚算了。
他吸吸鼻子开口:“离、离。”
秦徵:“……我还没说到离婚,不准跳话题。”
靠!
没有自由就非得离是不是?
那股烦躁之火又开始往脑门直窜。
秦徵看到黎听遥哭得眼镜框里面都是水珠,显得本就寡淡的姿色更痴傻几分,他当即拍拍桌板。
“非要我把话往难听了说是吧?你看看自己的脸,平淡!
无趣!
你以为你离了婚就能拥有想要的那种自由?一摘眼镜把人吓得跑出五里地,你跟谁自由?”
眼镜,也只是遮丑的道具罢了。
除了他这种不看脸的正经人,还有谁包容?
光是嘴上说说还不够,秦徵一伸手迅猛地摘下黎听遥的眼睛,后者根本阻挡不及。
而后,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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