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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北平咯（第4页）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

“一个孩子，只要一块钱！

！

！”

“……”

听到那吆喝声，如花睁开眼，看了过去。

不远处，站着三个孩子。

两男一女，顶多也就是五六岁模样。

衣着破烂，瘦的皮包骨，脖子还插着一根草。

在这些孩子面前，有个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女人。

她已经喊得有点嘶哑，可还是尽力吆喝。

似乎巴不得赶快把孩子卖出去，给自己和孩子都争取一条生路。

可惜，走过路过的行人虽多，却没有人愿意为了那三个孩子停下脚步。

那三个孩子中看起来最小的男孩子，瞧着自己要被卖掉了，嚎啕大哭。

他那个女娃娃，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子，却拍手帮老娘鼓掌。

同一个老妈，三个孩子却是不一样的性格。

不远处楼阁上的窑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有一脸得意的，似乎觉得自己在岸上，要比他们幸运。

也有一脸悲悯和无奈的，似乎觉得都是苦命人，又无力相帮的。

和那卖儿卖女的母亲，相呼应的，便是对接的老乞丐。

摇着破碗，用着近乎沙哑声音乞讨。

“大老爷…”

“行行好……”

“赏口饭吃吧……”

“行行好吧……”

“……”

那老乞丐，几乎衣不蔽体。

数十只苍蝇，绕着他飞舞。

老乞丐身边的苍蝇，此刻就像是秃鹫。

蹲在猎物身边，等着他死去，好大快朵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