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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燕纾的命虽然保下了,但体内的药性互相纠缠,产生了许多难以预料的副作用。
到如今樾为之也不清楚,燕纾每次受伤或经脉受损时,会导致哪种副作用的发生。
此时他听着燕纾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咬牙开口:“……你五感出了问题。”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燕纾半阖着眼,微微勾了勾唇:“出现好一阵了……我以为再过一会儿就该好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昏睡过去了一瞬,再清醒时下意识含糊开口:“而且我都已经吃了药,想来无事……”
——吃了药,却并未有好转。
樾为之垂在身侧的手指倏然刺入掌心,他意识到燕纾如今的神志怕是已有些不清醒。
“燕纾,你先让自己清醒一点,你现在在哪里,周围有人吗……”
樾为之咬牙,再一次恨销春尽门禁森严,让他无法立时过去。
对面的人没了声息,过了几秒,忽然惊醒般,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低低呛咳起来。
“我有点困……为之。”
燕纾偏头咳了咳,感觉一股腥甜味在口腔中蔓延,眼前明明暗暗的光点也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心口积压许久的闷痛却慢慢减轻了几分,除了周身有些发冷,却比清醒时还要舒服几分。
燕纾将自己又蜷缩了几分,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先睡一会儿……别担心……”
一直跟在燕纾脚边打转的白猫见燕纾许久没有动静,亦步亦趋上前,伸出脑袋挤进蜷缩的人臂弯间。
燕纾的手虚虚搭在白猫背上,微微勾了勾唇,眼皮却不堪重负般疲倦地垂了下来。
他静了几秒,指尖忽然颤了一下,紧接着骤然失了力,顺着白猫柔软的背脊一寸寸滑落,颓然落了下去。
“燕纾,你等一下,先别睡——”
那头樾为之焦急开口。
回应他的只有白猫不明所以的呼噜声。
·
另一边,边叙从论功堂出来,步履匆匆地往谢镜泊那里走去。
他在接到谢镜泊传音入密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审完那个长老殿的弟子后,竟然还真的发现了些古怪的东西。
周围一片昏黑,只有头顶月亮明晃晃地坠着。
边叙心中着急,借着月光抄了一个近路,刚转过拐角,忽然感觉面前一道白影闪过。
“谁——”
边叙倏然抬起头。
周围却一时间没了声息。
边叙皱眉,疑心自己太过紧张,下一秒却忽然听到一声似曾相识的猫叫。
他倏然转过头,望着眼前熟悉的白团子,眼睛蓦然睁大。
“你不是被大师兄……”
他后退一步,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开口:“你——诈尸了?”
另一边,指挥着白猫的樾为之嘴角抽了抽。
——燕纾如今在销春尽处境之艰难,已经到了需要装神弄鬼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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