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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纱幔的手顿住,未许它垂下,他将目光移了回来。
她双手环胸,正经道:“小郎君今日又凶又粗暴,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
沈知梨眉头轻佻,“不说?不说算了,我好困,先走了。”
“抱歉……”
她怔了一会儿,“噗嗤”
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上辈子哪能听见这话啊,简直是破天荒了!
鹤承渊恼羞成怒,怒气将脸涨得通红,一气之下垂落床帘,怒言硬是憋着一句话没说。
沈知梨瞧见他把床帘全垂下来,忽隐忽现的影子依然坐着,通过薄纱望着她的方向。
她及其大度似得,“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原谅你了。”
“……”
鹤承渊气得牙痒,滚字到嘴边生硬咽下去,“……出去。”
沈知梨笑眯眯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是麻烦精吗?”
声音磨着后槽牙,从帘子里透了出来,他道:“不麻烦。”
沈知梨忍着笑意,“那入宫能带凝香吗?”
“不能。”
她也不再逼迫,“好了好了,小郎君早点休息,我先滚蛋啦。”
说罢,她从窗台翻了出去,贴心把窗带上。
月色阻隔在外,房中陷入孤寂,床帘撩开,薄雾之下是双流光缱绻的眼睛,它定定望着紧闭的窗,许久之后,低眸看着床边多出的新枕头。
……
皇上寿宴,前一天早晨,沈知梨睡得正迷糊,突然房门被急躁敲响,开门后凝香十分慌张抓着她的手。
沈知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时,鹤承渊从旁经过,驻足于此。
凝香:“我……我今早听说,李公子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
!
!”
沈知梨震惊望向鹤承渊。
简单收拾后,他们一同前往衙门,君辞与宋安早已在此。
不光李公子的尸体不见了,连验尸的仵作都死了……躺在血泊之中。
宋安见到鹤承渊来后,将人拉到了一旁,避开了所有人。
仵作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君辞蹲在一摊血迹前,他的身边站着两个面色凝重的官府之人。
“殿下……按计划今日该处理李公子的尸体,昨夜怕出事,仵作便守在了此处,晨时,天还未亮,我们安排了出城的马车准备接应仵作,结果到这就发现……他不见了,地上有一摊血迹,而……原先放李公子的尸床,揭开白布后……是仵作。”
凝香慌不择路躲在一边,“小姐……现在怎么办……”
沈知梨也意识到事情脱离了掌控,一次又一次打他们措手不及,堵死后路。
她向君辞走去,“师兄……”
君辞观察着周围,他的人功夫都不低,仵作的功夫算得上上层,四周有打斗痕迹,但痕迹范围不远,说明仵作并没有挣扎太久,就被一击毙命。
“你去宋安那,他知道内况。”
沈知梨朝宋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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