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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说些胡话罢了,咱们知道的人听了,不过当个笑话;不知道的,也不敢乱传污了公主的清誉。”
世家子弟中,传闻庆阳公主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这些庆阳公主也有些耳闻,只是不屑置辩,她高傲是真,却也没有恃强凌弱过。
至于是谁散播的流言,她用脚趾都能想明白。
“本宫知道是谁干的。
本宫这些手足之中,也只有与东宫能够相互信任、彼此扶持。”
皇室的手足,从来没有亲情一说,只有利益永恒。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纵然有小人在暗处使坏,公主也不必气恼,伤了自己的身子,倒不值得。”
晏清禾安慰道。
庆阳公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只是看这神色倒有几分悲愤之意,良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接连不断地灌了自己几杯,身边的人都不敢阻拦。
侍女们有些纳闷,觉得平日一向不拘小节的公主,今日怎么竟如此伤感起来了?“饮酒伤身啊,公主。”
晏清禾劝道。
“不要管我。”
庆阳公主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喝起来,“早上的马球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狡黠的笑容划过,脸颊两侧早已被酒渲染得绯红,似有几分醉意,她就那样带笑的望着对面那个女子,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在猎场上看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
“公主见笑了。
公主即使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不曾怪罪于我啊。”
晏清禾报以公主一个狡黠的微笑。
“老实说来,咱们是一样的,同病相怜,都身不由己。”
庆阳公主给晏清禾也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喝。
晏清禾接过酒杯,细细抿了一口,便又听见公主说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忧心之事,并非是为了那些身外之名,而是朝廷之事。”
犹豫片刻,晏清禾还是开口道,“若公主不嫌弃,妹妹愿为姐姐分忧解难,在所不辞。”
便这样,庆阳公主将永州拒收流民之事告知与她,“前两日我入宫拜见母后,才得知父皇为永州谢允拒收流民一事而大怒,谢允又是太子一手提携的人,父皇自然而然迁怒到母后与太子身上。
谕旨已发,谢允已经开城放粮,可父皇对太子和母后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好转,永州那边,也没有好消息。”
“哼,如今二弟,自然十分得意吧。”
“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永州一事,父皇要如此动怒?从前太子也有过过错,可是也没有今日这般,直接拂了母后的面子……”
庆阳公主说着说着,醉意又添了几分。
永州谢允拒收江南流民一事,晏清禾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后果竟如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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