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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返回巴米扬。”
“也好,我把大戒给你,师父创立的门派就后继有人了。
此一去,怕是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小妹多保重。”
小丽伏在她肩头抽泣道:“小姐也要保重,我会派弟子来看望的。”
多年后来过一个人,告知了巴米扬门派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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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丽掌门后,该派曾盛极一时,后来因伊斯兰势力大举东扩,佛教势力被迫后移,至于巴米扬门派的下落,有人说进入了天山一带,有人说到了南亚,莫衷一是。
史书此后再无记载,终于湮没在历史的烟云中,只有那个白发婆婆掌门人的故事,至今仍在当地流传。
江央当天上午就听到了传言,不知为什么,她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相信阿爸真的会死,并庆幸阿妈带着小弟弟远走昌都,她深信菩萨会保佑他全家的。
中午,寺里通知僧众剃发,算了算日子,好像还不到。
她本来是站在一边观看,冷不防剃匠一把将其按到座位上,噌地就是一刀,她大惊,忙解释,那剃匠只好连连赔不是。
剃光后,江央照了照镜子,觉得也并不难看。
洛桑得到桑结的死讯后,几乎站立不住,无比悲愤,欲哭无泪。
此时,多尔济入宫拜见,装出一付很惋惜的样子,“那日双方交战,情形混乱,弟子怕下属伤害大人,故亲自把守冈巴拉山口,并派干员持信通知堆龙人马。
大人果走堆龙,可惜在信使未到之前即被害。”
“信使何在?所持之信何在?”
洛桑接连发问。
多尔济顿感被动,只好说明信使走丢,至今未查找到。
“汗王所言并无凭据,如何叫人相信?”
洛桑言至此,再也隐忍不住,如火山喷发般怒斥,“汗王口口声声自称佛门弟子,可知十戒中何者为首?如此行事,却还要打出护法旗号,敢问汗颜否!
?以汗王当初在达旺所行之事,或可瞒常人耳目,然难逃炯炯法眼,大人重权在握,那时若取汝性命,易如反掌,他一忍再忍,是望你知趣而退,维持大局,你却背信偷袭,岂不知:死后到了地狱,善恶都要梳理。
或许此生无报,来世不差毫厘。”
多尔济的眼珠咕噜噜转着,“佛爷所提达旺之事,弟子愚钝,还望明示。”
洛桑鄙夷道:“汗王若果真遗忘,回去问问你府中两位总管吧!”
即不欢而散。
次日,济隆活佛、三大寺代表会同刚刚赶到的五世班禅代表,一同去见多尔济,进行协调,并询问返回安多的日期。
多尔济则以地方不靖,余党未除为由,含糊应对,同时在第一时间即以八百里加急向朝廷送去密报,内中对六世达赖身份再次提出疑问。
他在等待皇帝的批复,以决定今后行动对策。
没几天,多尔济就开始排斥、打击桑结过去所用人员,利用手中权力,进行清洗,将第巴府和宫中主要官员全部撤换。
济隆回到功德林寺,丹珠尔升任总管——原来早在帕崩卡时,道布登就设法以重金试探过甘珠尔和丹珠尔,发现甘珠尔态度坚决,不为利诱所动,丹珠尔则略显暧昧,后甘珠尔升任副总管,丹珠尔的嫉妒终被多尔济所利用。
大毛也被撤职,和小红在八廓街上开了家茶馆,重操旧业。
往日充满生机的第巴府,成了一座空宅子,有的中下级官员也挂职而去,达瓦和乌力吉回了家,却杰不知去向。
京城的塔布搬出嵩祝寺,买了一处房子在北京定居下来。
他为人和气,又懂医术,附近居民都敬重他,后来人们就习惯地把那个地方叫作金针胡同。
桑结的宅院经过劫掠,已经残破,多年后经修葺交由色拉代管,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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