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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正要说话,太子妃就从内屋出来了。
她在左右的服侍下坐下后,神色淡淡道:“今儿没来,那女人是小叔祖送来的。
她与父亲的相遇没有特别的故事,只是父亲出宫去京郊良田巡视时偶然的惊鸿一瞥。”
信阳长公主问道:“一个农女也能有这样的本事?”
太子妃道:“是啊,一个身姿妖娆的农女。”
太子妃说‘农女’这两个字时停顿了两息……太子妃看向信阳长公主道:“姑姑,你和叔叔不在长安。
母亲一个儿媳不好开口说公爹的闲话,此事对祖母而言亦是十分为难。”
她叹了口气道:“就由我来说吧,毕竟我隔了一辈,只是孙媳,不敬也不打紧。
日后有个什么也有史家记载是我说的,也不碍事。”
信阳长公主沉吟片刻,道:“君娥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姿容的女子?居然可以令三千宫妃嫔御自惭形秽!”
这是什么破事,她真是替母亲不值得!
母亲这么些年操持这么大一家子容易吗?难怪那些宫妃嫔御一个个神情没有半分像刚失去丈夫的样子!
越想越气,信阳长公主声音很冷。
“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天子居然把自己给摔死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父亲不明白吗?”
太子妃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口中留情了。
“自从小叔祖回长安后,祖父每日都要同小叔祖谈天说地。
若非祖宗家法不允,小叔祖都快要住在未央宫紫宸殿了。
刚开始虽说祖父有些越矩,好在还是顾忌着祖宗家法。
再加上那些日子里祖母病了目不能视,祖父还不至于到老糊涂的地步。
可渐渐地小叔祖总撺掇祖父去京郊狩猎,或是到田间乡里游戏而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如此反复几日后便带了一女子回未央宫。”
信阳长公主想起来自己那个心思不纯的叔叔,冷哼一声。
“如此说来,此事定是跟他盛宣出有逃不了的干系了。”
太子妃点头:“八九不离十,在长安城的宗室长辈也就小太公一人。
小太公见祖父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不像个人君,祖父坠马的头两日,小太公难得一见去上朝了。
在朝堂上当着各宗室朝臣的面将祖父骂了一顿。”
信阳长公主这个大行皇帝的小棉袄有些漏风,她听太子妃说父亲被骂立马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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