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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去了呗。”
老薛私房菜馆的店长薛泰华不知何时走过来,他手背在身后,嘴里哼着小曲,显得悠哉无比,等站到几人面前才不紧不慢道:“疯了这么些年,也该走了,正好给婷婷换个口味,要一直光吃嫩的以后挑食怎么办。”
“再说薛文,他还没那个胆子耍心眼呢,毕竟他兄弟姐妹都在那,不是吗。”
薛泰华站在阳光下,发福的脸庞洋溢着笑容,像是在唠家常般,忍不住同邻里炫耀自己的孩子又要附带几声怜爱的斥责,但说出来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所有人的笑容都在一瞬僵住,他道:“老丈人年纪大了,也给他准备葬礼吧,不用太隆重,我闺女脾气不太好,吃饭的时候喜静。”
红衣服最先反应过来,点点头,压抑着恐惧道:“知知道了。”
薛泰华很满意几人的表情,心满意足地挥手离开,刚走两步还不忘提醒道:“记得来我这拿东西啊。”
小插曲过后,几个中年人也没有心情再坐下来闲聊了,他们纷纷找个借口起身离开。
等红衣服收拾好桌子进屋关门后,许明渊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异能者的耳目极好,刚刚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进入他耳中。
山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而且对这里的居民异常重要。
联想他们刚刚的闲聊,许明渊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道:“孩子吗。”
然而一切还要等真正进入山上才能知晓,许明渊记得他们说过前面还有个叫任佑民的人,他或许会知道什么。
许明渊顺着这条道一直走,直到靠近河岸,一户门口横着牌匾的人家才映入眼帘。
屋子很破,处于荒废和坍塌的边缘,房门大开,杂物堆积的小院一览无余,牌匾斜放在一侧的石墙上,牌匾上的字迹在风吹雨打间被逐渐腐蚀,只剩模糊的一片,完全无法辨认。
“喂!
干嘛呢!”
不等许明渊走近观察,屋内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等许明渊开口,任佑民走了出来,皮肤黝黑,蓄着胡子,岁月的痕迹异常明显。
他皱眉怒目而显得面目可憎,一手扶墙,瞪着许明渊呵斥道:“你想干嘛!
这里不欢迎陌生人来,快走,走远点!”
“任先生,我想上山。”
许明渊仿佛听不到任佑民言语中的愤怒,平静道:“您能给我当向导吗。”
“不能!”
任佑民试图用更加凶狠的态度试图将许明渊吓走,“山上很危险!
这里也不欢迎外人!
有多”
“山上有什么东西吗。”
许明渊问。
“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任佑民诡异地安静下来,那山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着魔,说话间就扭头望向身后的大山。
像是某种执念操纵了他,黝黑的脸上,一双苍老灰暗的眼睛亮得可怕,偏执而疯狂地重复道:“我要上山,我要找到她,我要上山,我要找到她”
突然,他扭头望向许明渊,眼睛里是种病态的、绝望的执着,就像刚刚薛泰华说的那样——他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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