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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打断他的话,“过去住,听话。”
电话被挂断了。
余景:“……”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颇为无语。
不让连珩喊哥他还真把自己当弟弟?
这一句“听话”
说的那是一个丝滑。
而且刑警的工作日常是这样的吗?
这种突然失踪的断联方式,有姑娘家受得了吗?
怪不得找不着对象。
心里吐槽归吐槽,余景还是带着徐杨去了连珩家。
在家里照顾病人确实比较方便,他煮了一锅粥,叫醒徐杨让他吃饭。
徐杨坐在床上,捧着热腾腾的小米粥时,人还有点懵。
他机械性地握着勺子,舀了粥往嘴里塞。
一口、两口。
眼泪掉在碗里,哭得默不作声。
余景摸摸他的头:“饭吃完就睡吧,别想太多。”
说罢他起身离开,把房门关上。
觉得应该给这么大的孩子留有自己的空间。
客厅里,余景把地拖了一遍,再窝进沙发上,给自己腿上盖了条毯子。
打开手机,有祁炎发来的信息,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收到几条,断断续续,一下午已经累积很多了。
祁炎这一个多月一直这样,老老实实地汇报着每一个时间段的安排。
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几点要去开会、几点应酬酒局。
像是表明衷心,又像在祈求原谅。
余景一条条认真看过去,视线停在最后一条信息上很久很久。
阿炎:我等你回家。
他鼻腔一酸,抬头使劲眨了眨眼睛。
逼退眼底泪意,没有回复。
连珩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余景深深呼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按下接听。
“睡了?”
连珩问。
“没,”
余景睫毛低垂,手指揪着盖在大腿上的毛毯的流苏,“刚让徐杨吃了饭,等会儿进去收收碗,看他好点没有。”
“嗯,你呢?吃饭没有?”
“吃了一点,不是很饿。”
这一天他忙得屁股不沾板凳,人累心也累,好不容易晚上放松下来,就连说话都半拖着声音,听着格外疲惫。
“胃口不好?一会儿给自己冲杯板蓝根,晚上睡我房间,别被传染了。”
“唉,”
余景笑笑,“行,明儿我把你床单都给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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