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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再管他们,靠在了王月勤身上。
原身这婶婶就是个搅家精,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自觉压王月勤一头,整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活活不干,还就会挑刺,一天不挑拨离间就浑身难受,田老太这么讨厌老大一家子,有她一半功劳。
王月勤没啥心眼,压根不知道女儿是装的,担心的不行,忙小心翼翼扶着她回了屋,身后是田老太的叫声,“哎呦喂,我们老陆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孽障!
老头子,你也不管管。”
陆老头虽然偏心,却也怕孙女又闹腾,万一想不开,又喝农药可咋整,他咳了一声,活稀泥,“老二家的,今天就你做吧。”
刘蓉那叫个气呀,凭啥让她做,她扭头就想回屋。
老太太算看明白了,喝一回农药,她这孙女翅膀彻底硬了,今天这个饭,不可能做。
见老二媳妇也不肯做,她一瞪眼,“咋地,还想让我做不成?”
刘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厨房,嘴里也没句好话,“真是反了天了,让我一个长辈伺候,也不怕折寿。”
陆小言直接关上门,耳朵这才清净些。
王月勤将她扶到了床上,陆小言也将她按了下来,说:“娘,我再看看你的伤。”
家里没药,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伤去拿药,“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不要紧。”
陆小言叹口气,也没再坚持。
听到刘蓉的抱怨后,王月勤又站了起来,小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搭把手。”
说是搭把手,等她去了,这顿饭一准儿是她做。
王月勤干活麻利,心底善良,啥都好,就是性子太软,面团一样,直到死,原身都不想拖累她娘,既然占了她的身体,陆小言自然不希望王月勤两口子再给他们做牛做马。
她歪在床上装不舒服,拉着王月勤没让她离开,虚弱地说:“娘,平时都是咱们做饭,我婶都没动过手,就算轮,也该让她做一次了。”
王月勤总想着以和为贵,讷讷开口:“我、我是长嫂,多干点应该的。”
陆小言趁机给她灌输新思想,“是,你是长嫂,那也没见她尊敬你,整日就知道使唤你,你和爹吃了多少亏。
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算发现了,咱们不能太好欺负,人善被人欺,女儿不想再挨打挨骂了,也不希望你挨打,你就听我一次吧。”
见女儿突然这么硬气,她原本还有些纳闷,听到最后一句,她内心有些触动,一时又想起她喝农药的事,她有些难受地抹了抹眼睛,“是娘没用,护不了你。”
她没再坚持出去,这两天,她心中也有气,怪老太太虐待孩子,要不是女儿命大,说不准她就没了闺女。
陆小言脸上这才有了笑,她从柜子里掏出个陶瓷碗,笑道:“这才对嘛,娘,这是我赊的豆腐,你也吃,早点吃完,省得被奶发现后又闹腾。”
王月勤眼睛都看直了,那白嫩嫩的颜色,一下就抓住了她的眼球。
她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同时,眼眶一阵热意,更加自责了,怪自己当娘的没本事,闺女饿的都去赊账了,还惦记着他们,她忙挪开了视线,“娘不吃,你赶紧吃。”
陆小言已经不饿了,硬是将碗塞给了她,豆腐软软嫩嫩的,味道也鲜美,恨不得将舌头吞掉。
东西越好吃,王月勤越觉得心酸,田老太偏心又抠门,有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她嫁进来十九年,根本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
她眼眶泛红,吃了几口,就舍不得吃了,非让陆小言吃。
一块豆腐,都被她当成了宝贝。
陆小言瞧着难受,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忍不住说:“娘,你自己吃,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肯定能顿顿吃肉。”
还顿顿吃肉,闺女都学会吹牛了,王月勤好笑又心酸,只觉得委屈了闺女,别说顿顿吃,啥时候能吃一顿荤腥,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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