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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饴脸很小,又白,小麦色的手掌放上去,半张脸都被遮住,颜色分明,像是被泼上蜂蜜的白色奶油,滴滴答答的融化。
殷涷觉得手心下滑嫩的肌肤快要融化,他慢悠悠的擦过曲玉饴的半张脸,又轻又重,酥酥麻麻。
好奇怪,殷涷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落在脸上摩擦感很强,曲玉饴止不住发抖,想要往后躲,那双手却一直不停往前。
没有离开。
像是蝴蝶在追随唯一的花朵,急切渴望又带有深深的掌控欲,曲玉饴退不得退,被逼在原地,直到站立不稳,往前倒去。
正好落在殷涷怀里。
这个时候,殷涷反而像个正人君子了,他仍由曲玉饴跌倒在怀里,双手展开,没有半点儿要往曲玉饴身上放的意思。
看起来,更像是曲玉饴在投怀送抱,尽管曲玉饴并没有这个意思。
曲玉饴整张脸都扑在殷涷胸膛,殷涷平时经常锻炼,身上肌肉一块块的,又硬,膈到曲玉饴的鼻子,有点痛。
但是他也不敢立马抬起头,怎么能扑到老板怀里......要死了啊!
曲玉饴手忙脚乱的把伞塞进一旁故作清白的老板手里,踩着凌乱的小碎步往后撤,脸很红,鼻尖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撞狠了,还是害羞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曲玉饴垂头一边拉开距离一边说:“我没站稳,啊——”
殷涷好整以暇的看曲玉饴慌忙的小样,不出声,一直到曲玉饴退太狠,马上就要淋到雨,他才像活过来一般,伸手把人捞回来。
他道:“敢做不敢当?”
曲玉饴犹如雷劈,殷涷的话三百六十度环绕在他耳边,殷涷是在说什么呢?是说他进了人家怀里还要跟撞霉神一样拉开距离,还是说殷涷看出这把伞是曲玉饴拿去修过的?
都有可能,曲玉饴又不敢直接大咧咧问一句,老板你说的敢做不敢当是什么意思。
要是殷涷反问他,他怎么办呢?
曲玉饴好后悔,早知道那天就不拿殷涷的伞了,就算再怎么害怕,也要把伞还给他。
他支支吾吾说:“没,没有。”
殷涷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相信,点头又把伞塞回曲玉饴手里,曲玉饴措不及防,双手握住黑伞,在原地举着一动不动。
像木头人。
殷涷好笑的拿起曲玉饴的小黄鸭伞,熟练的把伞收起来,他有个侄儿,也喜欢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伞。
曲玉饴的小黄伞落在殷涷手里,十分不和谐,曲玉饴想到电视剧里演戏的黑老大,再把黑老大手里的武器换成殷涷手里的小黄伞,就是现在的样子。
脑海里的画面和身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曲玉饴咬住腮帮子肉也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嘴巴和眼睛都是弯弯的。
殷涷收起伞,看两眼,小黄伞现在的状态说不上好,伞面和伞内部都有水,要是曲玉饴撑这把伞回家,肯定会把浑身都弄湿透。
曲玉饴今天穿的衣服也简单,白色的短袖衬衫,白色的布料,难免有点透,殷涷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曲玉饴身上被汗湿的样子。
盈盈一握的腰,背后展翅欲飞的蝴蝶谷,胸前是粉的,让人不由得去想,是不是连他的膝弯都是粉的。
听说白的人,连某些地方,都是粉的。
曲玉饴也是吗?
殷涷眸色加深,沉沉的看着手里的小黄鸭伞,把伞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黄色耳朵想到曲玉饴头上。
不该是黄色,应该是黑色,或许什么颜色都行,毛茸茸的......
“老板?”
见殷涷一直不动弹,曲玉饴疑惑的叫他:“我的伞怎么了吗?”
殷涷说:“没事。”
“你的伞都是水,你送我去车库,我开车送你回家。”
殷涷怕语气太生硬,硬生生转个弯,说:“好吗?”
曲玉饴眼里只有自己的伞,脑海里还转着殷涷说的敢做不敢当几个字,实在不想和殷涷一起回家。
“我说不要,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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