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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槐树下,往日风无理坐的地方,此时一只乌鸦,一副农民蹲在那里。
路过的村民眼中,是那个‘少年’呆呆坐在槐树下面,见怪不怪了。
屋子里出来一人,乌鸦看到是那个那天拿扫把打他们的妹子。
表姐看‘风无理’坐在那里就走了过去:“快进屋坐啊,外边多冷啊。”
乌鸦一个劲摇头,又觉得那个少年是不会做那么大动静的动作,摇头速度放缓了下来。
在表姐眼中,风无理先是急晃脑袋,忽然顿住,接着就一副老态龙钟地缓缓摇头。
总之就是拒绝进屋坐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回屋去,忽然听到身后风无理发出奇怪的咳嗽声,转头看去,发现表弟一直看着地上的一堆花生壳。
“是不是想要吃花生?”
‘风无理’一脸老憎入定般慈祥地点点头,它还想说给他多整点,但是想到自己骗术只能欺骗眼睛,还欺骗不了耳朵,发出来的声音普通人听了也只是呱呱声,就又闭嘴了。
“要什么就说话啊……”
表姐小声嘟囔了一句,回屋给他拿花生。
……
山林之间,万物沸腾。
无数走兽,飞禽在早年间逃入山林,随着生存环境恶劣,野生动物在深山老林也没有古时那般猖獗。
少了,不代表没有。
林子里传来一声长啸,似虎似鹰,大型食肉科动物的啸声却非常凄厉,丝毫没有顶级捕食者令人胆丧魂惊,倒像是夜间打架打输了的猫发出凄厉嘶鸣。
山林外围,拿着把旧猎枪,戴着草帽披着蓑衣的山民听到这一声嘶鸣,嘴里叼着的烟头都掉了,瞪大眼睛眺望白皑皑的深山老林,他一人孤零零的身影被无限缩小。
“额滴娘咧,这什么鬼玩意儿在叫?”
虽然吼声隔得很远,他决定还是提枪跑路。
自己这把老旧猎枪打只鸟都费劲,刚刚那声猛兽嘶鸣怕得是老虎。
而且那玩意咋还叫得那么惨?
山里多怪闻,那些村子里的老人经常说一些吓瓜娃子的东西,说得一愣一愣的,谁知道那些故事有没有真玩意。
溜了溜了。
听到那声猛兽嘶鸣的不止老猎户。
一处干涸的寒潭之中,有两人对立而坐,二人之间摆了一副棋盘。
应该说,是两个类人型生物,一男一女。
男人面貌三十来岁,身着古代乡里夫子的深灰色儒衫,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边垂着笼罩全身的半透明帷帐,帷帐遮掩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双摄人夺魄的碧色竖瞳,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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