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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光禄这才领着宫女太监离开,“本官让他们候在外面,若是沈大人有事,直接唤他们一声……”
这明显是放心不下沈清流,怕魏越西伺候不了主子。
小福子也道:“平日里,主子都是奴家伺候的,陛下方才也辛苦了,不若由奴家来服侍帝师大人吧?”
营帐简陋,只有一张床榻,旁侧倒是有一软椅可以将就,但没有太和殿那么宽阔,自然留不下几个人。
而且,沈清流休息之时还不许仆人在他周围,这小皇帝真是碍事,占了他的位置,也不知能否照顾好主子吗?
福公公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装出一副关怀魏越西的模样,若不是魏越西捕捉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当真以为对方为自己考虑。
魏越西眼眸沉了几分,“福公公此言差矣,太傅先生因朕受伤,朕昨日也已休息了一日,不比你和林督军辛劳,自会照顾好太傅先生,你不必担忧。”
福广这个太监最会伪善,四面玲珑,若不是他是沈清流的心腹,自己迟早将对方灭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
沈清流哪里看不出几人唇舌间的刀光剑影?
他清咳了几声,并不想自己的亲信和魏越西起争执,“小福子和林督军辛苦了,今晚不必担忧本官。”
听到自家主子都这般言说,两人只好领着仆从离开。
走到营帐外的福广有些不得劲,主子怎么站在皇帝小儿那一边?他明明从小伺候在对方身边的!
营帐内,魏越西拿起温热帕子,解开了沈清流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给他擦脸擦手。
他抱紧了青年,目光落在沈清流雪白莹润的肌肤上,抿了抿薄唇。
“那批杀手极有可能是五王爷的人,他想杀朕,是朕连累太傅先生了……”
沈清流看着垂下脑袋的小狼狗,按住了他的脸,“这不是陛下的错,陛下不用感到愧疚。”
魏越西抬起黑眸,注视着眉眼如画的青年,忍不住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可我害太傅先生受伤了……”
他的语气委屈巴巴的,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沈清流将他看做孩子,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微臣这不是没事吗?若不是陛下没丢下臣,臣说不定早死在那群杀手刀下了。”
小狼狗虽锱铢必较,但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不饶。
但安抚着他的沈清流未曾见到,垂下脑袋的狼狗中多了几丝对沈清流的偏执和掠夺,那环在沈清流腰肢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太傅先生,你对朕这般好,难道真无所求吗?”
身上的年轻帝王闷声道。
烛光浮动,外面冰天雪地,他抱着的青年像是块温香软玉似的,让魏越西不想起来,干脆解开了外套衣裳,剩下里衣,抱着沈清流窝在了唯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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