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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沈熠所料,当独孤娉婷听到沈熠说想请赵文秀到府上做客的时候,她的怒火“蹭”
地就起来了,沉声道:“明月的身体都这样了,你还要折腾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娉婷,让明月去吧,他会照顾好明月的。”
赵烈充当和事佬,像是忘了赵文秀还病着。
“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还病着呢!”
独孤娉婷委屈地道。
赵文秀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如今病成这样了,却不能安静地在家里养着,还要跑到别人家去,这怎么想都是不合情理的。
“你这人,急什么吗?”
赵烈无奈地道,“我当然知道明月是我的亲生女儿,也知道她还病着,可她那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是靠躺在床上休息或者吃几服药就能好的。”
独孤娉婷最终还是认可了赵烈的话,狠狠地瞪了沈熠一眼,便生着闷气去安排车驾了。
沈熠感觉自己有些里外不是人,果然还是情债最难偿还。
默默地叹了口气,暗自思忖道:“前世的时候,大家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呢?赵烈倒还好,独孤娉婷简直是恨不得给他两刀。
要是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沈熠,你记好了,本王之所以不惜得罪陛下,同意明月与你来往,完全是因为明月是本王的掌上明珠,无论她想做什么,本王都会支持。
本王希望你能感受到明月的心意,然后好好待她,而不是把她当作沟通王府的一座桥梁,进而利用她,明白了吗?”
赵烈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道,像是威胁,又像是请求。
沈熠自然明白老父亲赵烈对于赵文秀的爱护和宠溺,于是躬身施了一礼道:“王爷放心!
在下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自问还是个有底线的人,绝不会做这种被人嗤之以鼻的糊涂事。”
“如此最好!
本王爷也不希望明月看错了人。”
赵烈摆了摆手,示意沈熠离开。
酉时整,三驾马车齐聚凌亲王府门前,最豪华、最舒适的那辆是赵文秀的,其他两辆则是沈熠和沈煖的。
独孤娉婷由于担心赵文秀的身体和路上的安全,特意派了十来名丫鬟随身伺候,又派了两队王府的侍卫负责保护。
酉时初刻,三驾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镇国侯府而去。
镇国侯府门前,沈泓与柳含烟正带着一众下人在门前迎候。
他们已经收到消息,赵文秀“受好友沈煖相邀,特意来镇国侯府做客”
,很快便要到镇国侯府了。
赵文秀刚下马车,沈泓与柳含烟就迎了上来,躬身拜道:“臣沈泓(命妇柳含烟)见过明月郡主!”
赵文秀是赵真亲封的郡主,又是赵烈的千金。
其身份尊贵,位同公主。
她今日莅临侯府,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沈泓与柳含烟只得大礼相迎。
“侯爷免礼、贞静夫人免礼!”
赵文秀又紧张又害羞地向前一步,扶起沈泓与柳含烟。
“谢郡主殿下!”
沈泓与柳含烟顺势站直了身子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惊讶和好奇,不明白赵文秀为何表现得如此客气,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沈泓作为外臣,又有爵位在身,自然不方便招呼赵文秀,因而此事自然而然地就由侯府的女主人负责了。
柳含烟刚要请赵文秀入府奉茶,却见沈熠正在一旁憋笑,眼神警告了一番,这才道:“郡主殿下,还请入内一叙!”
赵文秀顺着柳含烟的目光看向沈熠,见沈熠正在努力憋笑,聪慧的她顿时明白了沈熠在笑什么,不由得白了沈熠一眼,这才对柳含烟道:“贞静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还是随意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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