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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云笑着把炸的金黄酥脆的鸡排往前推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快来尝尝这鸡排炸的可好?这次做的,肯定比以前的好吃许多,千万别错过。”
钟纯心盯着鸡排发了会儿呆,还是给面子的拿起一块,“好吃。”
她难得说道。
褚朝云讶然:“没想到你也会夸人啊?”
钟纯心无所谓的笑笑:“怎么不会?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褚朝云听到她声音里的嘶哑,重重点头道:“对,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朋友。”
钟纯心弯唇,真诚的笑了一下:“朝云,我今生的罪孽怕是还不清了。
可我生长在天地间,以往也自由惯了,被困在这蕤洲的十五年,我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如今有机会做回自己,我觉得无比自由。”
“现在,朋友也见了,东西也吃了,我对这世间的一切再无遗憾。
你是干干净净的,既要做你的朋友,那我也该是干干净净的……”
女子声音哽咽,停顿之后继续道:“但我这辈子恐怕做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下辈子……还有机会。”
“半坛女儿红,贺你新婚。”
“很高兴认识你,褚朝云。”
话毕,一枚精致的匕首插入心间,女子优雅倒地,再无声息。
“我阿爹说,这把匕首赠我,叫我时时带着,只杀奸佞。”
褚朝云默默闭上眼,钟纯心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转眼三个月过去,蕤洲的一切恢复如常。
只是没了那条船,昔日的盛景似是被冲淡了不少。
蕤洲的确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岳逐说的没错,只是他用错了方法。
这几日,程月一直催促着她去京都参加比赛,“如今你只是蕤洲第九,离大祁名厨第一还远着呢,你好好准备,这次我陪你进京。”
“我不要去。”
褚朝云压根就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名厨。
程月不解的看着她,歪头想了想,“难不成,你就打算靠着这些生意过活一辈子了?”
虽说花船没了,可那些被她救下的船娘和劳工们却都去而复返,甚至还拖家带口的搬来了蕤洲,说是要死心塌地跟着她大干一场。
可案子结束的这三个月,褚朝云什么都没做,生意的事全推给褚惜兰和褚郁,自己则闷头躲在屋子里写写画画,也不知在忙什么。
程月不太懂情爱,想到宋谨进京三月未归,便琢磨道:“难不成是你夫君走了,你就要变望夫石了?”
“……”
褚朝云收起那一堆画的乱七八糟的图纸,直接把程月推了出去,“什么望夫石啊,我可是新时代的女性,男人而已,谁会想他~”
正说着,门外褚郁清亮的声音传来:“阿姐,姐夫回来啦!
!”
程月正想叫她,褚朝云就风一阵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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