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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3页）

小哑巴歪着头看她，问道：“大湾国是在何方？”

杨夏荚收好伤药，复言：“你先同我说一个你的秘密，我便告诉你大湾国所在。”

小哑巴稍作犹豫，道：“我是阿本，但我不止是阿本。”

杨夏荚心下一紧，总觉着他能说出什么来，便静静等着，他忽道：“我叫赵轩柯，只是阿娘不喜欢，我若说了这个名字便要挨打。”

闻言，杨夏荚内心骇然，赵姓……然面上不显，又问：“那你可喜欢你的名字？”

小哑巴点头：“喜欢。”

杨夏荚拉起小哑巴的手，轻声道：“在我们那，有一个规定，交换过的秘密不可复与他人言，知否？”

小哑巴微蹙眉宇，道：“为何？”

“因你拿同一块糖去换两个人的糖，此举不公，你须得与我宣誓不再以此秘密交与其他友人。”

小哑巴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别无他友了。”

杨夏荚伸手捏了捏小哑巴哭花的脸，道：“我与阿越都是你的朋友。”

继而伸出小拇指：“阿本，我们勾指为誓，互相保守我们的小秘密。”

小哑巴懵然，却也照做，伸小指相扣。

她稍放下心来，心下想着：小哑巴身貌约莫五六岁，又为赵姓，是否可推测其为赵家之遗孤？然年龄着实对不上。

“阿本，可否告知我，你今年几岁了？”

小哑巴展八指以示：“八岁。”

年岁不符，那便不是了，到底为何干系，想必只有其母尚可知。

“你想找到你的阿娘吗？”

小哑巴拧巴了一瞬，点头道：“想。”

“那你能告诉我你阿娘何时不见了吗？”

小哑巴摇头，思索片晌，方道：“一月之前。”

杨夏荚眉心紧锁，此时间恰逢邂逅阿越之时，时序难符，遇到阿越时他已是个破烂许久的乞儿。

“你还记得同阿娘住在何处吗？”

小哑巴点点头：“黎河村。”

随即从颈项出掏出一系红绳，看得出来历岁久远，其色稍显黯淡，绳上未有任何点缀，唯其编织之法，错落有致，于结尾处系出一朵小花，极为精美。

“这是我阿娘给我的生辰礼。”

杨夏荚揉揉小哑巴的脑袋，笑道：“这么漂亮，那你可得收好。”

与孩童沟通，还是须得循其道。

玉喜推门进来，道：“主子。”

待玉平将小哑巴带离，玉喜续言：“外间皆传大皇子以三年俸禄购粮，赈济百姓，其余皇子亦相继仿效。”

杨夏荚摆弄起手中刀扇，问道：“朝廷还未下发诏令约束粮价？”

玉喜回道：“不曾。”

杨夏荚笑道：“若不限粮价，又大肆购米，必自王、郑、孙、张四大粮商购之，然此四家尚能有余粮供否？”

玉喜道：“数日前，此四族已遣人遍寻月前大量购粮商户，想来已是供不应求了。”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