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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能像林国庆说的那样,俩孩子的日子能越过越好吧。
与此同时,蔡银花口中那个去上学的孩子,正拖着一个堆着高高的木柴的小板车,吃力地走进苏家的院子。
“奶,柴火拉回来了,我这就搬后院去。”
苏诚喘了几口气,又挽起了手里的麻绳。
蔡银花探头看了板车一眼,张口就骂。
“叫你多拉点,你就拉这么点儿柴火回来,一大家子人要吃饭要烧水,这点儿柴火够烧几天的?赶紧把这些摞墙根那边去,再去拉两车回来,别想偷懒!”
苏诚答应了一声,费力地把板车拖到墙根处。
“奶,我姐呢?”
蔡银花正在气头上,朝他们那小屋扬了扬下巴,一脸讥讽地说:“人家可是享福的命,她能去哪儿,在屋里躺着呢!”
苏诚擦了擦汗,走过去推开了门。
这屋原本是堆各种农具和杂物的仓房,苏诚的爸妈死讯传来没几天,两个孩子就被苏家人赶到这个小屋来住了。
如今屋里还是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只有角落里用碎砖头搭了几块板子,上面铺着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被褥,这就是姐弟俩每天睡觉的地方。
仓房里光线昏暗,苏诚走到木板前,弯腰仔细观察着苏棠的脸色。
“姐,你今天好点了吗?”
苏棠迷迷糊糊被叫醒,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好点了,诚诚,你又去干活了?我不是不让你去了吗?”
听苏棠的说话声比前两天有了力气,苏诚才露出笑容来。
“没事,我又不累,我多干点儿,奶奶就少骂你几句。”
对于这个实心眼的便宜弟弟,苏棠实在无力吐槽。
她拿起一个秃了头的小扫帚,给苏诚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木屑。
“你个傻小子,还没想明白吗?在这个家里,你干的活越多,挨的骂就越多,多做多错,不做没错,反正干不干活都要挨骂,干吗还偏要吃苦受累?”
苏诚总觉得姐姐说的话不太对劲,但是听起来又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自从几天前姐姐洗衣服摔倒,昏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家里的活大都是姐姐干的,洗全家人的衣服,做全家人的饭,扫院子喂鸡鸭种菜地,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姐姐做好了饭,家里人都能去吃饭,他们姐弟却不能上桌。
蔡银花说他俩命硬,会妨着家里人,叫他们滚远点。
没办法,只有等苏家人都吃完饭,姐弟俩才能捡一点儿剩饭和菜汤吃。
自打他记事,家里就一直是这样的,苏诚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现在姐姐怎么就不干活了呢?不管奶奶怎么骂他们,姐姐就是不起来,既不出屋,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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