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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也有这么一个地方。”
和夏油诚并排坐在树上的清子,闭眼感受着风的温度,忽然开口,“让我能偶尔喘息的地方。”
“哦?”
夏油诚歪着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她此刻眼睛眯起来,倒褪去平时总是一副淡定的大人模样,恢复成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神情。
“是一座神社的一棵八重红枝垂樱下。
那棵樱树年纪也很大了,但应该没有这棵树年岁大。
它总是生机勃勃,即使坐在它的树下,也可以让人感到平静。”
清子用手拢住被风吹散的长发,平野神社的垂枝樱下,那个少年还会在那里躺着等她吗?自从入了高专,一桩接一桩的任务,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竟然一年多没和他联系了。
清子忽然在脑海里浮现出他不羁的面容,以及嘴角挂着的对她的讥讽。
“是吗?那这里以后也可以分给你。”
夏油诚手里玩着清子刚刚头上那块纱布,“很辛苦吧。
我都已经连续好几个月不停地给你治伤了。”
他没有夸张,如果说谁最清楚清子自从进入高专以来有多拼命,那非他莫属。
“非要这么辛苦吗?”
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也许此刻不是在那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医务室,而是广阔的天空下,他和她不是医师与学生,更像是默契的朋友,因此,他也终于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清子看向夏油诚,笑起来。
夏油诚只觉得她的笑容过于美丽,让他不敢直视,那是超越她本身美貌的耀眼,是属于她本身的光。
“是啊,因为,想要自由地看这样的风景。”
清子凑近他,她清凌凌的双眸和他的紫眸对视,距离太近让夏油诚心砰砰乱跳。
“呐,诚先生,要和我交往吗?”
“诶?”
夏油诚惊讶得没坐稳,直接掉下了树。
他坐在树下,眼冒金星,树上传来他从未听清子有过的爽朗大笑。
他眯起眼,也不自觉哈哈大笑起来。
嗨,被一个小姑娘的表白吓得掉下树这种事,真是太丢人了吧!
“斋王殿下,我有事情想要问您。”
在众人都离开后,夏树磨磨蹭蹭不愿离去,刚刚开会的屋子里只剩她和清子。
夏树斟酌着语言,“我已经知道了杰先生和菜菜子美美子的事情。”
清子静静地听着,对夏树知道夏油杰的过往一点不感到惊讶。
高专不可避免会聊到诅咒师的事情,而夏油杰又是谈到诅咒师时无法绕开的一个话题人物。
夏树抬眼看了看清子,见她没什么反应,又垂下眼,继续说道,“殿下,杰先生为什么叛逃,又为什么要做诅咒师?他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清子有了反应,她的面容异常严肃,“我不认为他是诅咒师。”
“啊?”
夏树惊讶抬起头,面露不解。
“一般把自己的咒力用到满足私欲上的术师定义为‘诅咒师’。”
清子的声音十分沉重,“行使咒术时,非术师无法看见,因此术师就有机会做出不会受到一般社会法律裁决的‘完全犯罪’。
为了金钱,权力或者美色,追求扭曲的欲望,沉溺于咒杀的快乐之中。”
“夏树,杰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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