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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张任点齐贼安掾三千人马,朝着朐忍盐场被劫的地点奔去。
益州之地的阴雨终于消停了一会,露出了久违的太阳。
阳光下。
刘常沮丧的站在泥泞不堪的官道上,望着满目狼藉的押盐队,很是懊恼。
姐夫刘干委托他押送一万石粗盐去往成都,没想到,这事却让他办砸了。
一万石粗盐,在临近成都时,被一伙马贼劫了去,这让他很是愤怒。
“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马匪来了都不知道抵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个死人吗?任由那些马匪把盐车拖走,是想等着上面来人,把你们的脑袋砍了吗?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对着一众负责推着盐车的百姓怒吼。
此时,这些百姓却是撇过头去,不理。
他们自顾自的小声说着话,又或者低头、倚靠在树根处假寐,根本就不在乎刘常在说什么。
即使听到刘常说要把他们砍头,也只是微微抬了抬头,而后又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完全就是一副“随你怎么样”
的摆烂模样。
“啊啊啊啊啊~”
刘常气得仰头怒吼。
这伙“刁民”
,真是气死他了。
他很是无奈。
明明上千的押运队只要结队抵抗一会,就能等来援军,可他们偏不。
马匪来了,如木头人一样站着,任由那些马匪连车带盐的运走,也不阻止一会。
真是令他嗔目结舌。
面对着他不论怎么骂,都无动于衷的“刁民”
,他的心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低声哭泣。
“驾驾驾~聿~”
突然,一阵驾马之声传来,在刘常面前止住。
刘常抬头,见一个面目极其丑陋之人骑着一匹白马,很是不和谐的出现在他面前。
在此人身后,还跟着大量身着衙役服饰的官差。
“庞太守,一万石粗盐被这伙刁民故意放走了,他们与那些马匪里应外合,劫了我朐忍盐场的粗盐呀~”
刘常见到来人,立即跪拜着,向着来人大声哭诉。
“你认识我?”
庞统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刘常说道。
“庞太守的丑姿不不不,是风姿独一无二,卑职自是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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