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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么话都没说,擦着她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坐到了床上。
沉默的气氛令文昔雀
很难受,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家里那些书是怎么回事,父亲着了风寒又是谁导致的?
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嘴角扬着嘲讽笑意的凌昱珩。
文昔雀五味杂陈,她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将这个变化如此之大的凌昱珩臭骂一顿,但那些话,她不能也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的手里掌握着她父亲的安危。
当下之急,是要得到他的保证,请他帮忙救她父亲,至于她父亲病情加重是不是他故意为之,她现在跟他计较很有可能激怒他,他更加不肯出手相帮了。
为了她父亲的安危,她必须委曲求全。
于是,她走上前,躬身像凌昱珩行了一个大礼,恳请道:“请大将军救我父亲,我愿做牛做马,以报将军大恩。”
她将‘大恩’两个字咬得极重,真相虽未明,不是大恩也是大恩,这是她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用的词语。
“本将军记性不好,前两天是不是有人说了再不来找本将军之类的话来着?”
凌昱珩冷笑着,旧事重提。
文昔雀抿了抿唇,继续放软姿态说:“民女言辞不敬,冒犯了将军,特此跟将军道歉,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等升斗小民今后谨慎言语,不会再犯了。”
她将身体压得更低,膝盖绷得笔直,或许没什么意义,她也还是这么做了。
凌昱珩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她:“你认得我吗?”
“认得。”
“认识多久了?”
“五年。”
不认识他这种话,她敢说,就要承担说的后果。
凌昱珩笑了,还笑出了声,他负手于背后,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的发旋,说:“你这种女人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乖,你抬起头来。”
所有他听着不高兴的话,她得一字一句地给他咽回去重说。
“我回京那日,你出现我马前,是不是为了勾引我?”
“不是……”
话一出口,文昔雀就被他捏住了下巴,他的力道不小,捏得她隐隐作疼,她皱着眉,想解释来龙去脉,抬眸撞上他那极其不耐烦的眼神,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的意思。
她明白了,他要的不是真相,是她的“乖”
。
权贵者的傲慢一览无余,在父亲生死存亡之际,她不该沉湎过去,依旧抱着那微小的希冀。
镇远大将军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凌昱珩了。
她的凌郎被她亲手埋葬于四年前的深秋,凡尘再无痕迹。
文昔雀垂着眼,目中无光地改了说辞,“是。”
“是什么?”
“是为了勾引将军。”
顺着他的心意来就是了,她已经不在乎自己在镇远大将军眼里是什么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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