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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的事了结后,卓裕准备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
那天谢宥笛激动万分地来找他,见面就是一个拥抱,只差没泪洒当场,“开天眼了,西边出太阳了,你终于开窍了!
说吧,下一步准备做什么,重拾老本行怎么样?没想好?创业也行,拉我入股不亏。”
“真不怕亏?”
卓裕推开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味儿这么冲。”
“好像是叫‘阳刚之水’,我妈从英国旅游回来给我带的。
我感冒还没好,嗅觉失灵,不好闻吗?”
“有一股夜店牛郎的气质。”
谢宥笛狂呼:“这是我从小的梦想!”
“你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牙医吗?”
“对啊。”
谢宥笛说:“白天当牙医,晚上做牛郎。
怎样,有问题?”
卓裕佩服,朝他竖起大拇指。
当听他说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后,谢宥笛忧心忡忡,竟有理有据地帮他分析要害,“你确定?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已婚男人。”
“这有关系?”
“当然!”
谢宥笛一声吼,震得卓裕抖了抖。
“失业已婚男,这五个字你没有危机感?你媳妇儿年轻貌美能力强,开店广迎客上她那儿的又都是有实力的人。
好,就算小姜爱你爱得要死,那她家里人会怎么想?”
卓裕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甚至开始思维发散。
谢宥笛按住他的肩膀坐下,自己勾了条椅子和他面对面,“你岳母跳广场舞的时候,不敢提起一个待业在家的女婿。
你岳父大街上遛弯儿的时候,甚至不敢和有女儿的老朋友一起并肩走。
卓裕,你确定你要做一个被他们耻于提起的男人吗?”
卓裕恍恍惚惚,“我不确定。”
大概就是说什么实现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姜宛繁晚上回来后,跟他提了句:“我爸妈今天打电话来,意思是你反正在休假,要不回霖雀待几天?”
卓裕精确捕捉,猛地抬头,“他们知道我离职的事了?”
姜宛繁正卸妆,将卸妆油放手心乳化,不在意道:“知道啊,这有什么,我跟他们说的。”
长辈们都发出邀请了,卓裕肯定得回。
他心猿意马地答应:“行吧,明天走。”
第二天下午到霖雀,向简丹一如既往的热情,奶奶祁霜更高兴,夸他这一次的精神劲儿比上回好太多,又悄咪咪地将人拉到一旁,“姜姜有没有吃猪肝呀?”
卓裕老实答:“没吃。
要不您亲自过去监督?”
祁霜眼明心净,嘁的一声才不上当,“又骗我去城里头住,哼哼哼。”
唯一表现不对劲的就是姜荣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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