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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当然得好好报。
***、
三水胡同,姜家。
磨破了层皮的膝盖被雨水这么一泡,红红肿肿又挂着层皮。
普通人家磕着碰着历来是任伤口自己长好,所以很少有人家里会备碘伏之类的消毒药水。
不过司文兰拿出了另一种让姜向北眉心狂跳的东西。
一小瓶酒精,还是去年司文兰耳洞发炎,医院开来给首饰消毒的。
“妈。”
喊妈没用,司文兰面无表情地拔出塞子,然后朝姜半抬抬下巴。
“按住你姑娘,要是洒了床单你洗。”
“向北,爸跟你说,疼只是一会儿,但一定要给伤口消毒。
你看桥上那么多青苔,谁知道是哪年的青苔。”
要是姜半脸上没有挂着笑容的话,姜向北会认同他的后半句。
“妈,一点都不痛,不用擦酒精就能好。”
姜向北垂死挣扎。
一团棉花塞入瓶口,来回晃了这么两下,酒精味在屋里蔓延开来。
“消毒是其次,得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大人话了!”
与司文兰微微往上翘起的尾音,棉球直接按上姜向北膝盖。
比摔倒时疼百倍的刺痛袭来,姜向北跟只垂死挣扎的青蛙一样疯狂蹬腿。
可惜人小力量弱,爸爸妈妈加个临阵倒戈的姜向南,两条腿被按得根本动惮不得。
“啊——”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酷刑,姜向北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出汗才不容易受寒感冒,谁叫你不喝姜汤。”
司文兰笑。
感情酒精酷刑只是为了发汗,姜向北无语凝噎,只想说老妈好狠的毒计!
“你看着向北,我去给爸送姜汤。”
姜爱国刚才受惊不小,一回来就先回屋去了,姜半心里一直记挂着去看看。
“你送完姜汤回屋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我看爸的脸色不对。”
司文兰把帕子交给姜向南,也跟着姜半一起去了隔壁。
姜向北同样担心爷爷,抢过帕子催姜向南也去:“你打盆热水给爷泡脚。”
她屁股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就算想起来都费劲儿。
“那你有事叫我。”
姜向北躺床上,既担心爷爷生病,又挂念着还一次没用过的烤窑会不会被冲垮。
然后又祈求老天快点停雨,脑子就没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
就这么胡思乱想中,好消息接连传来。
首先是爷爷只是有点疲倦,再一个是下午姜半冒雨就在面包窑上搭了个竹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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