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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的左脸已经丧失了表情,可他另半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却是堪称恳求的神色——不要推开我。
他紧闭着的桃花眼,无意识滴落在三娘锁骨上的泪水仿佛在说。
"就算这样......"良久,柳余恨克制地分开二人,低低喘着气,唇齿翕动,几乎是哭腔般问道,"你也能承受吗?"
眼眸深处,是深浓欲滴的渴望,以及微不可见的期盼。
分明是他在索取,可男人却神色委屈仿佛被人欺负了般——那半边狰狞可怖的脸在烛光下影影绰绰,被少女白嫩的指腹轻点了几下。
柳余恨惊得侧过头去,却被三娘的手又轻轻抚正。
"我们是朋友。
"三娘的唇瓣亮晶晶挂着水痕,下唇因充血而肿起,杏眼潋滟,认真地注视着他,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朋友,是能承受对方的痛苦的...."
话音未落,却被堵回口中。
修长的手指按住少女的枕部,她被迫抬起头,迎合过于这杂乱无章的索取。
唇齿纠缠中,她无意识弓起的腿被按住,柳余恨微微用力,覆身而上。
青年的薄唇向旁侧游弋,含住少女柔软敏感的耳珠,激起一片薄红。
"....三娘...."
他喃喃,吐息喷洒进耳廓里,暧昧模糊的低语刻入骨髓。
".....我帮你疗伤,好不好?"
柳余恨中衣凌乱,墨发铺散开,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腰肢。
他像狸奴撒娇般轻轻蹭着三娘,胸膛肌肉绷起又放松,再往下看,青筋脉络如溪流延淌深入衣料。
烛光摇曳,将两人交缠的身影照得恍然。
他的手掌贴着三娘的后腰按向自己,内力从掌心涌进她的脉络中。
以内力舒缓脉络之余,撒娇的动作愈来愈沉重,伴随着声声低吟浅唱的破碎节奏,隔着衣料摩挲滚烫的爱意。
他幼时曾与好友一同观街边的杂耍手艺。
一只薄如蝉翼的皮鼓,面皮饱胀,用关节在其上轻轻敲打,鼓声不论章法,或轻或重,或缓或急,伴着人群的喝彩声,鼓点越来越密,直到持鼓人以银针戳鼓,一声闷响,皮鼓中的气流猝然倾泻。
当日的心情与此刻的快意重叠,震震呼啸的浪涛拍在岸壁上碎成白玉,他的呼吸由重至轻,晃神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三娘....."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撑起身,身下的小姑娘表情迷茫,杏眼瞪得大大的,仿佛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撒娇。
"你刚刚蹭得我有点痒。
"
柳余恨紧咬后槽牙,羞得面红耳赤,喉头却不由得上下滚动。
"你......"
他欲起身,头皮却传来一阵刺痛。
"我不冷了,就是有点困。
"
三娘的手指绕着柳余恨的一缕墨发,眉眼间带着倦意。
她陷在软榻内,抬眼望着坐起的柳余恨,眉眼温柔。
昏黄的光影在她的面容上明灭不定,她双颊又同从前般红粉,唇瓣翕动,银丝挂在嘴角上欲坠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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