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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娘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吴征大呼小叫着连连跳脚,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吴大人!
衙门里大多数人都随张大人与瞿捕头外出办案去了,就留了咱们几个。”
衙役一见主官脾气大燥,吓得战战兢兢。
“混账!”
吴征还待发作,衙门口喧闹声大哗,朱植领着百姓又来到公堂上。
百姓们早间随张六桥一路去到福源楼,因林瑞晨与金吾卫出现的关系俱被隔离在外。
如朱植等老者年事已高体力不济,便留了人等消息各自回到北城。
吴征看朱植气喘吁吁,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也别无他法,这等人最好利用,效果也最佳。
“吴大人!”
虽说北城府衙今日该拿人拿人足够秉公办案,朱植仍是对这位耽误政事的北城令诸多不满,强抑着怒气道:“您可回来了?”
“朱老丈,此话怎讲?”
吴征高坐公堂之上冷冷道:“老丈是在质疑本官?”
朱植愕然,他没想到第一回见面时彬彬有礼,谦恭和善的青年官员忽然变成这股一身官气,难以接近,一肚子苦口婆心的劝告说不出来,变作怒气冲冲的质问:“吴大人上任至今,就来了两日官衙。
如此怠慢政务,毫不体恤民情,视北城百姓如无物!
老朽虽是一介草民,也斗胆问吴大人一句,是否北城百姓的安危不在吴大人心上?”
“哼!”
吴征冷笑一声起身道:“本官既任北城令,何时敢将圣上的嘱托置于脑后?你不过虚长几岁,居然敢咆哮公堂,本官若不是怜你老迈,定将你拿下问罪!”
朱植气得不轻,颤巍巍地起身直指吴征道:“老朽又何罪之有?若是吴大人没有个合理的交代,草民定去吏部击鼓,告吴大人一状!”
“说得好!”
公堂外传来一声断喝,十二人鱼贯而入,一人领头,余者阵列,倒像飞翔的雁群。
吴征扫了眼一众来人,起身冷冷道:“本官有要事在身,尔等在公堂上喧哗又误了本官的行程,这份罪回头再治。”
他狠狠地拂袖,可怎么看都有些慌张地急于离去的意思。
“吴大人要往哪里去?”
来人中一名头戴幞头帽,身着交领襕衫的书生道:“方才还听吴大人公堂论案,要定人罪名,这会儿就要走了?”
“嘿嘿,张公子啊?”
吴征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突然道:“关你屁事!”
书生自然是即将出仕的白云书院首徒张彩谨,斯文惯了的书生听人口出粗言总是会甚鄙视之的,但对他喷出来的便难免露出恼怒之情:“你说什么?”
“本官说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听清楚了没?”
吴征哂笑道:“这人耳朵有毛病!”
“你……你……”
张彩谨被当众羞辱怒发冲冠。
斯文人碰见粗鲁的也无可奈何,对喷是万万做不得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作不出来,憋得满面通红。
“北城令吴征当众口出污言,有损国体官风,有辱斯文!
张公子,替本官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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