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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漫不经心答道:“家里就你对书法一道研究颇深,天份也高。
其他人不懂书法,学不学都没甚差别,学了也学不会。
嗯,洛天池的字还写得有点模样,你让他试试,旁的人么也免废心思了。”
年轻人还待答话,管家的高声在院外响起:“老爷,陛下请您入宫见驾!”
盛都紫陵城,北有降天江行成天堑,支流艳阳河穿城而过,哺育了这片富庶之都。
比较长安与成都,紫陵城的文风之盛天下无双!
老人评价的“不懂书法”
放在别处也称得上工整端庄,颇有小成。
至于城中擅写字作画者不知凡几,坊市间字画倒占了小半,天下独树一帜。
老人穿过宽阔的润笔路直入皇城,进御书房见驾。
“费爱卿来了?快坐吧。”
御书房里只有两人,盛皇张安易面目和善,薄薄的唇角带笑,可两条浓眉如青龙盘卧,鼻梁高挺,不怒而威。
若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这位一生不安也不易,处处受到燕皇栾广江欺凌打压的盛国皇帝,居然能保养得如此之好。
“老臣来迟,陛下赎罪。”
费鸿曦落了座,见另一名股肱重臣花向笛也在场,不由心中一凛。
每每三人聚在一处,都有惊天动地的决断定下,不由他不心惊。
“孙贤志又来了。”
花向笛比起费鸿曦就老了许多,眉目一乜,颇为不满。
“这一回是什么事?”
费鸿曦虽是盛国柱石,却不需打理政务,消息慢了些。
“会盟,剿灭暗香零落。
祝家现任家主祝雅瞳传来的消息,这帮贼党居然是前朝余孽,贼首骑乘的可是豹羽鵟!”
花向笛随手拿起身边的黄帛掷向费鸿曦。
“祝雅瞳?这丫头可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费鸿曦接过黄帛边阅览边道:“又遣礼部郎中来,这是下的旨意么?”
“不必管这些。”
张安易抿了口茶道:“这里头可大有文章。
对了,朕依稀记得费爱卿与祝家主有旧啊。”
“见过一回。”
费鸿曦收起黄帛道:“当年她历练江湖,孤身一人扫了降天江两岸二十一处匪窝,又挑了七个沽名钓誉的江湖门派世家,依江湖规矩治罪!
啧啧,案底被她翻得一清二楚,下手也是颇有分寸,就是泼辣得没人能治啦。”
“哦?”
花向笛不是江湖中人,听了也觉大感兴趣道:“这些事正巧被您老撞上了?”
“这么大的事,尤其楚地的别剑门,蒋家,曾家莫名其妙丢了几条人命,还忍气吞声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夫当然要去看看。
喏,这就看见祝丫头东奔西走了。
她使的天阴门武功路数,又是这般美貌,一猜就是她,想想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
费鸿曦拈须微笑,啧啧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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