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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你现下已是入了品级的官儿,自该有官儿的风范与架势,怎能如从前一般随心所欲?端茶倒水的事情今后不可再做了。”
陆菲嫣虽是女子,向来极讲原则,事无巨细分寸均拿捏得甚为周全。
吴征拧不过只得由她去。
茶叶是自川中带来的上好毛尖,清苦中另有一股极为提神的香气。
不过房内飘荡的另一股又甜又糯,清幽淡雅的香气远比茶香更加醉人。
与韩归雁身上清冽如水仙的雅香不同,同是沁人心脾之香,这股香气犹如玫瑰之艳,丝毫不加任何掩饰与暗藏。
浓香扑鼻,陆菲嫣独在屋中许久此前还不觉得,待出门沏了茶回来便觉有异,若是旁人或许还能淡然处之,——女儿家的体香岂不正常?
但吴征可谓这世上最为了解她身体秘密的三人之一,同室而处,虽是房门大开也不禁面红过耳。
吴征也不好多说。
两人相对而坐,陆菲嫣倒满了茶杯默默无言,良久后才垂首无奈一笑道:“你没公事要忙么?特意来看我?”
亭城一战后,此前还可勉强控制的情欲随着陆菲嫣力竭昏迷自然而然地迸发出来,即使昏睡中亦是情欲如潮引发春梦不断。
幸亏彼时力竭无力动弹,负责照顾的仆妇见她鼻息深沉睡得香甜也不敢有丝毫打扰,否则那湿淋淋的床单倒要丢了大丑。
自此那诱人的百媚之体再也压抑不住,从前卓然有效的《清心诀》也越发难以克制。
自子午谷一路行来长安,陆菲嫣时常躲在马车中不敢妄动从早至晚地运行《清心诀》,可说难捱得紧。
堵不如疏的道理谁都明了,可如何疏?
无路可疏复又奈何?
“师姑,有什么话其实可以对我说。”
情欲的负担给陆菲嫣带来的绝不仅是身体的巨大负荷,对心理而言更是残忍至极的折磨。
那时不时无可奈何的面容,缭乱的琴音,无一不说明陆菲嫣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几乎都已到了承受的极限。
陆菲嫣感激地向吴征望了一眼,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吴征此举自是好意。
这个少年在昆仑后山的荒原里见过她赤身裸体曲意求欢的模样,见过她卑贱地跪在地下以那张花瓣般优美的香唇口含男人丑陋的阳物,也见过她一身欲念难消,不得不一边自渎一边任由长索鞭挞在身上才得以排解,更见过她被人言语挑逗得欲罢不能,仅被弹中乳尖便泄得一塌糊涂的不堪。
他既已知晓自家最深处的秘密,不能也无法强迫其忘却,能够守口如瓶已是让陆菲嫣心存感激。
何况在江州荒园吴征并未乘人之危,足见其心地正直极有原则,陆菲嫣恍恍惚惚中,忽觉两人有些心意相通,倒是个倾诉的好对象。
但两人说此话题极为逾矩,又牵涉到女儿家最深层的隐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弟子没有恶意,只是说些心里话。”
吴征摸了摸鼻子道,既陆菲嫣左右为难,不如由他打开话题:“堵不如疏,弟子告诫过师姑,可师姑没有听或者说无疏导之法。
您现下的模样和状态,弟子很是担心。”
“担心……什么?”
“昆仑派上上下下,师姑的天资足在前三之数……”
“还能比得过昆仑的神童?”
隐隐觉得吴征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语,陆菲嫣强笑着打岔道。
“我若未修《道理诀》,也绝比不上师姑。
厉害的是《道理诀》,并不是我真有什么出众的天赋。”
吴征顿了一顿决然道:“有些话弟子来说自是不敬,却不可不说。
师姑,你病了,更不可讳疾忌医。”
陆菲嫣原本越听越怕,恨不得捂上耳朵以拒绝那些即将到来,无比不堪的羞耻话语,到得那一句你病了忽然心头一松:是的,我病了。
我不是放荡无耻的淫妇,我只是病了……
吴征察颜观色,情知命中陆菲嫣心中软肋,也是松了一口气,遂将思虑多时的话语一股脑儿道出:“弟子依稀记得五岁时,师姑的修为便到了八品上,如今过了十余年才升到九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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