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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居冷宫的妃子远离昔日繁华不说,更是受尽冷眼欺凌惨不堪言,玉茏烟还是其中最为凄惨的一位。
换了旁人即使有一线希望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岂有断然拒绝之理?
何况她除了初时咋闻的惊愕之外,一切都太过冷静平淡,仿佛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探明了大概,吴征也不逼迫道:“微臣蟠龙金牌,自然来得。
娘娘不想微臣再来?”
“我……”
吴征的胆子大得吓人,玉茏烟情知说他不动,斟酌道:“蟠龙金牌岂能随意擅用?我在宫里的时间比你长岂能不知?你每回来……我都要提心吊胆。
哎,总之切切要小心。
对了,你说三日后有要事,不知是什么?又要离京么?”
分明有浓浓的不舍心中有情,却又绝不肯随自己离去,此刻还顾左右而言他,吴征心中更明顺着话道:“娘娘不提都忘了,微臣现官拜京兆北城令,有一股贼党作乱欺辱百姓,微臣要拿他们入狱。”
“啊!
那不是……很危险?”
玉茏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万万要小心。”
“所以想请娘娘再帮微臣配置些药粉。”
吴征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材,正是用来毒倒杨修明的那些交予玉茏烟:“对付贼党什么手段都不需忌讳,还请娘娘相助。”
“哦,好的。
我现下就去你稍待片刻。”
玉茏烟晃了晃螓首就要起身。
“不忙。
娘娘早些休息,微臣明日再来取。”
吴征将玉茏烟按回床榻,替她盖好被褥道:“微臣先行告退。”
离开天泽宫,服侍玉茏烟的老妈子依然躲在厢房内不见人影。
吴征将方才之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确信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中才放开步伐离去。
赵立春在宫门口等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见吴征出来才长舒了一口大气,忍不住埋怨道:“我的好哥哥,怎地如许久才出来?让小弟等得心焦。”
吴征凑近低声道:“让兄弟久等,对不住。
还要托兄弟帮个忙,明日准备些新的被褥衣物等日常物事,我有用。”
“你……兄弟啊……”
赵立春大为惊恐,慌乱无措。
吴征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定自若道:“兄弟忘了朱婕妤之事了?安心!”
提起朱婕妤,赵立春自然而然想到吴征身怀密旨一举将这位宠妃掀翻,怔了一怔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不想这位贵人神通广大,居然又得了密旨,只不知这一回是什么好事。
若是再跟着他攀上些功劳,或许小黄门的高位身份都已在招手。
成功唬住了赵立春,吴征又吩咐道:“抽空与这里的老妈子说一说,今夜见到我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提起。
当然,兄弟也是一样,莫要辜负小弟一番好意。”
“理会得理会得!”
赵立春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此处亦归小弟的掖庭所辖,吓上一吓包管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啊哟,不对,小弟什么都不知道!”
拜别了赵立春,吴征出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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