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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明容心中又是欣赏有加。
谦虚,又有胆魄。
他视线一转,看向闷不做声的桑觅。
桑觅觉察到父亲的视线,一时有些心虚。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桑大人如何处理公务。
没想到,远比她想象中的严谨。
阿爹办公务也很厉害。
不过,凶手本人和这群办案的家伙,坐在一起,听他们研究案情,这感觉实在是很古怪。
桑觅握着梨子,朝着主座的桑大人瘪了瘪嘴。
可怜无辜的神情仿佛在说:她也不是故意的。
桑明容挪开脸,也无奈地瘪了瘪嘴,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索性,将话头转向了低头翻文书陈词的谢择弈。
“谢少卿,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谢择弈抬眸,淡然道:“并案调查,也并不代表,只有一个凶手。”
此言一出,桑觅手里的梨子险些有点拿不稳。
谢择弈说:“柳府在城东,涓渠在城西。”
“凶手捂杀柳元良,割了他的头。”
“为何,非要半夜将他的头丢进涓渠?”
望京城水渠通达,水利方便,城东所开凿的大渠多着呢,这凶手就非得,把他的头往涓渠里扔吗?桑明容有所会意:“杀害柳元良的歹人,或许有意模糊视线?”
谢择弈点头:“柳家情况比陈高朗可复杂,柳元良之死,得利者有之。”
换言之,有人因陈高朗的死,起了歹心。
故而学着杀死陈高朗的那个人,杀死了柳元良。
这就,有了两个凶手。
桑明容无言。
他最近和柳元良闹了矛盾,朝中上下都知道,可柳元良之死,对桑家有什么好处,却也谈不上。
只是案子若不能尽快告破,难免落人口舌,说他因私怠工。
席绿也觉察出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谢大人说的很对,而且,夜访柳府宅邸,不是件容易的事……”
堂中余下数人,对一些疑点,又做了一番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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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放下了手中的梨。
她低下头,胡思乱想起来。
……终于。
议事结束。
众人相继离席,各自办事去了。
谢择弈起身,送桑明容离开。
桑觅被碧珠提醒了几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浑浑噩噩地起身,跟上谢择弈,来到外面。
桑明容在空廊前驻足。
转头,看向了桑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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