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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谢人间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急于想说点什么来表达真心,但是越着急却越说不出什么,只能苍白地重复:“你怎么会是呢?”
听起来更像是应流扬为了留住他所做的无谓挣扎罢了。
“我刚刚看见你们抱在一起。”
谢人间看着他,眼底是与应流扬相同的悲哀:“白缙说,在灵龟宝地的时候,你们就很亲密了。”
应流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浑身血液像是降到了冰点,他觉得头皮发麻。
他看见了?他什么时候看见的?
“或许,有心障的人是我,在乐安城就不是意外对不对?”
谢人间自嘲一笑:“从一开始你就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和他抱在一起。”
应流扬反驳,可没有底气,他试图辩解。
可楼容川的话一字一句在耳边响起。
是他害得楼容川在乐安城受尽屈辱,他不是凡体,不是一等通透身,是世间难见的洗心换骨身,却沦落到这个地步,他怎能不恨?
那一夜是将错就错吗?
他做少宗主的这十年来从来没有冲动过。
就那么一回,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应流扬后悔了。
谢人间语气平静,却字字泣血,“你说你从来不信无缘无故的喜欢,那我问你,楼容川呢?那楼容川算什么?”
他一直都记得应流扬那天的话,谢人间想了很久,总觉得确实要寻一个理由说给应流扬听。
可是当他看见二人在应天行房内紧紧相拥的时候,他忽然在想,那应流扬的理由呢?
谢人间见过那张脸,在乐安城。
他站在门外,往里面看的时候,楼容川也在看他,一红一黑的瞳孔,妖异得不似凡人。
炫耀似的,看着他。
“……”
“你对他的喜欢难道就不是无缘无故?”
“……”
“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
“我……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应流扬哑口无言。
他其实知道,他透过溶溶,好像看见了自己。
好像看见了当年那个,如果没有靠着无埃令成为少宗主,而是待在养父母身边,被卖掉的自己的宿命。
他没有办法不去怜惜他,他也没有办法不对他心生愧疚。
“为什么我要找一个喜欢你的缘故,而你对他却不用?”
“不是这样的。”
应流扬急切地解释:“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喜欢你。”
“真心能掰成两半吗?我说过,不要拿别人不要的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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