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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言壑的只有一声呜咽。
言壑转过头,发现褚眠也看着门口,鼻头憋得通红,一双眼里泪汪汪的,蓄满了泪水。
这下轮到言壑无措起来了:“你……你在哭?”
这一下好像戳破了个窟窿,褚眠再也憋不住,捂着脸呜咽起来。
“你这么大人了你哭什么啊?”
言壑更慌乱了,他抬起脸求助似的往二楼看,大叫着应流扬的名字:“阿肆……不是!
应流扬!
你下来!
你下来劝劝他!”
躲在上面的应流扬有些无奈。
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下来了也哄不住哭得快抽过去的褚眠,情急之下拿出了桂花糕,哄小孩似的哄他:“你别哭了,吃一块桂花糕好不好?”
谁料褚眠看见那桂花糕,索性放声哭嚎起来:“呜呜呜……我娘最会做桂花糕了,我……我好想我娘,我想回家……呜呜……”
想回家也未尝不是好事。
应流扬拆了油纸,拈起来一块塞进褚眠嘴里,道:“吃完桂花糕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褚眠鼓着腮帮子边嚼边道:“不好!”
应流扬:……
“呜呜呜……我还没有让仙人收下我的家传宝贝呢……”
言壑盯着应流扬手边拆开的油纸包装:“你哪来的桂花糕?”
应流扬:“街边买的。”
“我也要吃。”
言壑拿了一块,又看了眼泪眼朦胧的褚眠,道:“他不要,你非给他干嘛?你给我算了,我帮你偷偷塞进他房间里行不行?”
“呜呜……不行!”
最后三个人分食了一份桂花糕。
冷掉的桂花糕有些发硬,褚眠嚼了半天,边哭边道:“没我娘做得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了。”
言壑毫不客气:“你怎么这么倔呢?人家都不在乎了,你非要捧过去给他,图什么啊?”
褚眠擦了把鼻涕,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冥冥中我有一种使命,这盒子,我非要让仙人收下不可!”
言壑相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应流扬也是无言。
褚眠还是不肯放弃,也不愿回大冶山,好在吃完后不哭了,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捧着自己的黑木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琪花玉树楼歇了一会又快到傍晚了,想着言袭也该回浮光竹院了,应流扬起身,趁着言壑没注意,把纱布里的药渣塞给褚眠,再咳嗽一声,冲着背过去拿点心的言壑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言壑马上转过来,欲言又止:“这么早?”
“嗯,出来太久了。”
“你又不是言袭的仆从,还要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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