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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韫山胸口起伏,欲呵斥又吐不出话。
明广白则看着毫不犹豫护住薛韫山的祝荷,难以置信:“莺莺”
争锋相对的两个人由此停下来。
“快上来。”
祝荷突然说。
四个仆从赶紧拥上将两人拉开到安全距离。
日光普渡,照耀此时画面,薛韫山与明广白俱未对对方留手,打得都挺狠,脸上俱受了伤,有好几处淤青,鼻子流血,嘴角渗血,毫无体面可言。
四周安静下来,明广白痴痴地望着祝荷。
“莺莺,我和她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么?我知道错了。”
明广白擦掉鼻血,轻声说。
祝荷摇首,眼神透出浓浓的失望,声音淡淡:“那又如何?晚了,明二公子,我与你已一刀两断,是我茶莺莺看错人了,也错付了一颗真心。”
“我对你失望透顶,明广白。”
明广白心如刀割。
薛韫山用帕子抹掉脸上的血,附和:“识相就不要再纠缠茶莺莺了,和你那三个女人过日子去吧!”
“你薛韫山,我与莺莺说话,你插什么嘴。”
薛韫山:“我只是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认清现实。”
“薛韫山!”
明广白气得脸红脖子粗。
祝荷语气疏离:“够了,明二公子。”
“莺莺。”
明广白心口酸楚,追悔莫及。
“我说最后一遍,我与你已一刀两断,你不要再纠缠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了,错了就是错了,你要知道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消失。”
“更何况”
祝荷猝然挽住薛韫山的小臂,身子挨着他,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现在是薛公子的人。”
薛韫山身体骤然僵硬,不知为何,他唇角止不住上扬,拼尽全力,薛韫山方才敛住荡漾的笑意。
明广白则如五雷轰顶,瞳仁一下下收缩。
良久,明广白悲痛不已,他身躯仿佛矮了好几寸,道:
“莺莺,日后你若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算我对你的补偿。”
“不必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薛韫山又在明广白心上插了一刀。
明广白看着祝荷。
祝荷眼睛微微发红,眼角落下一滴泪,侧首,不再看明广白。
她说:“你走吧。”
明广白痛苦又愧疚,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莺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来人,送客。”
薛韫山掩饰住雀跃,假意贴心道。
明广白凝视两人紧挨的身体,薛韫山的位置原本属于他,只是被他亲手葬送了。
在小厮的护送下,明广白满脸颓唐,心灰意冷离开。
这下彻底清净了,燥热的风吹干祝荷眼角的泪,她吸了吸气,垂下手。
“茶莺莺,你适才的话是何意?莫非你真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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