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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忙碌起来,纪叔找出测温计给时樾测量体温,拿下来一看,39.4度,傅珩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温度估计是半夜烧起来的,所以时樾现在才会叫不醒,佣人端来凉水和毛巾,浸湿毛巾后搭在时樾额头上。
没一会儿,时樾好像是被凉得清醒了一点,脑袋不安分地动了动,又要往被窝里缩。
佣人不在,纪叔又下楼去了,这里只有傅珩舟在,见时樾马上要整个脑袋缩进去,只好伸手截住。
大手拖住时樾滚烫的脸,炽热的呼吸喷打在傅珩舟手上,烫得他手指蜷了蜷。
也许是觉得痒,时樾好看的鼻子皱起来,嘟囔两声,用脑袋把傅珩舟的手整个压在下面,末了还嫌不舒服地蹭了蹭调整位置。
傅珩舟整个人僵住。
噗嗤一声,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是李书言来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好意思啊。”
听见声音,傅珩舟触电一般快速把手收回来,瞥他一眼。
“怎么是你来?我记得叫的是傅家的家庭医生。”
李书言走到床边,把他的医疗箱打开,边操作边说:“纪叔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想到你也该复查了,我就过来了。”
边说还边往外挤了挤傅珩舟:“你过去点,把床边占满了我不方便给他看。”
傅珩舟操纵轮椅往一旁让了让。
“纪叔跟我说了,昨晚上泡冷水加吹风。
唔……着凉导致的高热,不算严重,我给他打一针,再物理降温就行了。”
李书言拿出消毒棉和针管,利落地在时樾胳膊上扎了一针,打针的时候时樾一动不动,只是扎完之后就立马把手缩回了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一点缝不留,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李书言乐了:“这小孩儿,睡着了也挺机灵。”
傅珩舟见他打完针收拾东西,问:“这就没事了?”
“再用酒精给他擦擦身体,额头、颈部和四肢都要擦到。”
傅珩舟点头,刚要叫纪叔过来,就被李书言阻止了。
李书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这个大活人在这儿,叫别人做什么,你给他擦不就行了。”
傅珩舟满头问号,一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的表情:“我?”
李书言十分肯定:“啊,总不能是我吧?你俩是夫夫,我一个如花似玉的陌生男人,做这种事不合适啊。”
“……滚。”
傅珩舟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骂他,“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诶呀早晚会是的。”
李书言把酒精都给他塞手里了,“快点儿,让你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还不抓紧了。”
傅珩舟无奈,李书言比他大两岁,却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李书言想干的事儿,傅珩舟从来都犟不过他。
酒精浸湿棉布,轻轻擦过青年的额头,傅珩舟第一回做这种事,拿捏着手劲儿不敢用力。
擦完额头,换了一张棉布再擦颈部,傅珩舟的视线落在因为高热而泛起粉红的脖颈,挂着几滴薄汗,顺着青年的身体一路滑落到锁骨,在凹出的小窝里聚成一窝清泉。
傅珩舟呼吸一滞,手指猛然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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