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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睡到日晒三竿,直到午后才悠悠醒来。
稍一动弹,腰疼如刺扎,腿也疼,还有那下面……妹宝绵长的一声嘤咛后,睁眼,伸懒腰,最后坐起来。
天色透亮,却不见温暖的阳光,室内倒是暖洋洋的,又静谧无声,所以格外好眠。
妹宝翻身下床,走去衣橱边扒拉衣服换上。
很轻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
妹宝一个激灵,穿了一半的小衫火速往下一拉,羞怯又僵硬地扭头。
梁鹤深平静地看她一眼,杵着手杖,端着餐盘走进来:“醒了?”
妹宝很小声:“……嗯。”
梁鹤深在她的凝望下缓慢路过,走到窗边的桌几旁,弯腰,轻轻搁下餐盘,回眸,似笑非笑:“睡得好吗?”
妹宝不敢说话,两人沉默对视。
长达三秒,然后,“噗通”
一声,妹宝给他跪下了。
她双手交叠而握,置于腹部,攥得死紧,黑漆漆又乱蓬蓬的脑袋垂得很低,像是要埋进脚底雪堆里:“世叔,我错了。”
梁鹤深一脸懵逼:“……”
“起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杖搁一边,语气沉稳温和,“我还没说你什么。”
“我有罪。”
妹宝追悔莫及地说,抬起脸,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
梁鹤深干脆问下去,“那你说一下,你错在哪里了。”
问完他就后悔了,他到底是她丈夫,还是她父亲?
妹宝嘴巴一撇,答不出来那么复杂的问题,眼珠转着想了良久,最后看见梁鹤深皎白手腕上泛红的勒痕了,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应该用更宽的绳子。”
梁鹤深眉毛一皱,感觉两人之前的对话完全是对了个寂寞,“你真是……!”
顿了下,改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哪里学来的?”
“我……”
妹宝咬咬牙,恍惚间理解了李银泽被她发现偷看小视频时气急败坏、落荒而逃的心情,不假思索,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梁鹤深知道,她脱口而出,“您不要管。”
梁鹤深嘴角一抽:“?”
若非他腿脚不便,此时非得表演一个拔地而起。
妹宝眨动眼睫,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很快就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行了。”
梁鹤深无可奈何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起来,先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妹宝弱弱地抬起睫毛,偷偷看一眼,垂下,再抬头看一眼,终于缓缓起身,进了浴室。
早餐反反复复热了许多遍,最后还是收回厨房,现在小桌几上摆着的已经是午餐了。
妹宝坐下的同时,梁鹤深递过去一杯温热水。
她咕咚咕咚饮干净了,端起饭碗:“世叔,您吃过了吗?”
“吃过了。”
午后,已近两点,早过了饭点。
本以为妹宝上午会醒来,同为女性,程奚音年长她许多,又是医生,更方便教她一些生理常识,没想到她一觉睡到现在,程奚音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医院,这个艰巨的任务又落回梁鹤深头上。
他咽咽嗓,看着妹宝吃饭吃得文静乖巧的模样,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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