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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鹿鸣知姜大年这是担心他,拍拍他的手,让他安心:“没事的叔,我有分寸。”
回那婶子:“当真,其他婶儿家若有需要,小侄皆可代劳。”
徐鹿鸣这番话说得在地里干活的一众人心怀大慰,不管徐鹿鸣这话是否为真,但这不怕苦不怕累的态度没得说。
有那家里地多,劳力不足的人还真动了心思,下晌便带着斗粮去姜大年家,请徐鹿鸣帮忙耕地。
徐鹿鸣来者不拒,做好登记,耕完姜家的地就去这些婶子叔伯家帮忙。
姜大年见徐鹿鸣一意孤行,也没了法子,只得让赵二娘日常多给徐鹿鸣做些油水足的菜,别让徐鹿鸣亏了身体,同时叮嘱徐鹿鸣,一定要量力而行。
徐鹿鸣再三跟姜大年保证,这才出门去帮人耕地,他为人踏实,有那不好耕的地也不嫌麻烦,还会帮着把土里的石块挑出来,期间嘴也不闲着,叔伯婶子叫得亲热。
大家恨不得把他抢回去做自家的哥婿,结粮的时候,都愿意多给一二升。
几日下来,竟赚出一二石粮来。
当姜辛夷知道徐鹿鸣竟用劳力在村里赚钱时,喝水都险些被呛到,瞥徐鹿鸣:“你这是开最大的挂,做最接地气的活儿?”
徐鹿鸣耕了几日地,力气渐长,回了家也不得闲,在屋檐下用石臼舂麦子,边舂边把空间里脱谷完的麦粒混入其中。
“挣钱嘛,不寒碜。”
徐鹿鸣不觉得这有甚,许多人想靠劳力赚钱,还没有这把子力气呢,何况,在姜家他吃得好睡得好,时不时还有姜辛夷用灵泉水冲泡的茶给他解乏,他要是不做点事,都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姜辛夷把目光强行从徐鹿鸣那穿着衣服都遮盖不住精壮流畅的身形上挪开:“过两日,你随我去镇上一趟吧。”
徐鹿鸣停下手中的活儿,两只眼睛雀跃,脸上却不敢表现:“我这样去能行吗?”
姜辛夷好笑,两世为人,还是个小孩心性:“怎么不行,你有户帖,行得正,坐得端,不敢出村,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行。”
徐鹿鸣脸上扬起开心的笑容,与他那双雀跃的眼睛一起,晃得人眼睛疼,“我们去镇上做甚啊。”
若是买东西的话,他可掏不出钱来。
姜辛夷垂眸饮茶:“教你赚钱。”
“……”
姜辛夷说是教徐鹿鸣赚钱,可他连准备都不做,好似打算空手进镇,徐鹿鸣都快好奇死了,这样怎么挣钱。
奈何姜辛夷就是块磐石,不管徐鹿鸣如何旁敲侧击,就是岿然不动。
问不出话来的徐鹿鸣就不问了,他将一石麦子舂出一石半的麦粒拿去石磨旁磨出了几十斤精细的面粉。
西北好吃面食,来了西南这么久,他还没吃过面食,今晚他打算做个酸菜面片汤。
西南的酸菜加上西北的面艺,想必滋味极好。
“姜大夫,姜大夫,我家夫郎要生了。”
只是还不等徐鹿鸣将磨好的面粉拿去灶房和面,有个男子推着板车急匆匆从外头闯了进来,板车上有个捧着大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的哥儿。
姜辛夷一看这情形,当即站了起来,对着长桌上拿着小秤在学配药的姜紫芙道:“小芙,拿艾草、苍术去熏屋子。”
“哎。”
姜紫芙明显见怪不怪了,起身去药柜旁的衣橱里取了件干净的衣裳套上,戴上头巾、面纱,将自己包裹起来,拿着火折子和一些药材去开了西边那厢极少开过的屋子。
姜辛夷也取了套同样的衣裳穿上,出了屋来,给板车上的哥儿把了把脉,语气温柔地教他怎样用呼吸来缓解疼痛,待姜紫芙把屋子熏好,哥儿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他笑了笑:“很好,我带你进去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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