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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里在别扭纠结的周在欢一听“狗耳朵”
三个字当即破功,盯着无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反驳:“不是狗耳朵,是狼耳朵,是狼!”
“好好好,是狼耳朵,超酷的。”
无萦伸手安抚性地摸摸崽崽头,顺便“不经意”
地rua了一下毛茸茸狼耳朵,心下激动不已,面上笑容灿烂。
周在欢眯了眯眼睛,发觉了无萦的套路,但鉴于学姐这么一闹,她摆脱了别扭情绪,便不打算再计较,只是甩甩头把她的手甩下去,随后摆着一张冷酷脸,主动解释起狼耳朵的情况,意在转移某人注意力,省得总想捏她耳朵。
“我从出生起就带着这对狼耳朵,除了我自己,现在还得加个你外没人能看见或碰到,就是戴上帽子,耳朵也会穿过帽子,你能明白吧,就和幽灵一样。”
无萦点点头,瞧着狼耳朵,颇觉神奇,未被捏住的手再度蠢蠢欲动,可惜她的亲亲学妹警觉地立着耳朵,时刻提防她那只手,无奈只能暂时放弃,状似随口实则刻意一问:“狼耳朵出现有什么条件吗?”
“……”
周在欢沉默三秒,回答,“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
她没说的是除了狼耳朵,她还有一条狼尾巴,她怕说了旁边的人会更加疯狂。
无萦不知她的隐瞒,对于如何实现狼耳朵自助rua已经有了点想法,现在嘛最好矜持些,别把学妹吓跑。
“学妹,下个路口左转,否则要离我家越来越远了。”
“嗯。”
周在欢暗暗松了口气。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繁华街市走到三无地带的筒子楼,垃圾污水混合的味道无疑是对鼻子的残酷折磨。
周在欢深深地皱起眉,问:“你住这儿?”
“嗯,是呀,我爹是个爱好家暴的老赌鬼,能留着个漏风漏雨但好歹有个遮挡的住所已经很好了。”
无萦神色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她的家,倒也确实不是她的家。
周在欢不知该回应什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与她交握的手微微用力。
无萦看了周在欢一眼,没有掩饰狡黠的小心思,轻柔地对她说:“我怕黑,你陪我上去好不好?”
尽管周在欢很嫌弃这地方,她的洁癖在叫嚣着快离开垃圾堆,但她还是拧着眉陪无萦上楼了。
走廊里的味道更加难以形容,连最通风的楼梯都充满了古怪诡异的味道,她们几乎是屏着气上的楼。
到了顶层四楼,最破烂的那扇门就是赌鬼的家门,无萦是没有钥匙的。
赌鬼怕徐渺偷偷拿钱或者偷走户口本和身份证,根本不给她配钥匙,只有赌鬼回家,徐渺才被允许进家门。
有时候赌鬼喝醉酒睡个不醒,徐渺不论怎么敲门,里面的垃圾东西都不会给开门,因此她常有被关在门外一宿进不了屋的经历。
无萦不打算敲门,敷衍地要摸索一番,装作没发现备用钥匙,不想刚伸出手就被身后的周在欢抓住。
她扭头看向她,无声询问。
“笨、蛋。”
回应她的是冷酷的两个字,以及手心再度混合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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