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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嫔身怀龙嗣,若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那小太监冷笑一声,语带讥讽:“奴才不懂这些,只是宁小主您也不是太医,放您进去又能有什么用?说到底,于龙胎无益啊!”
萧临川听到这里,脸色已然阴沉如水,眼底隐隐透出怒意。
他微微偏头,朝张德安示意。
张德安心领神会,大步上前,抬手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哪里来的狗奴才,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张德安冷声呵斥。
那小太监被打得晕头转向,耳中嗡嗡作响,直到听见皇上的声音,才猛然惊觉大祸临头,连滚带爬地跪下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饶:“皇上饶命!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张德安冷哼一声,懒得多言,朝旁边侍卫递了个眼色。
侍卫立刻上前,将那小太监拖了下去,殿门前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芷见到萧临川,心中一震,连忙跪下行礼,声音颤抖却坚定:“陛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令嫔都是无辜的。
臣妾愿以性命为令嫔担保!”
萧临川低头看着跪在雪地里的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是他曾经最珍视的女子,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她的眉眼,他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竟没有任何波澜。
他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为顾矜有这样一位真心维护她的闺中密友感到欣慰。
那种曾经炽热的情感,似乎已悄然褪去,留下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怜惜与疏离。
他沉默片刻,终是温和开口:“你放心,今日之事,朕自有分寸。
今日天寒,你先回宫去,朕……”
话到嘴边,他心下微微一游移,那句说惯了的“朕晚些去看你”
竟没有出口。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平淡而坚定的话:“朕必不会使令嫔蒙冤。”
白芷抬起头,似乎也愣了一瞬,眼中不知闪过什么情绪,随即低下头,轻声称是,便转身离去。
她的步伐不疾不徐,背影在雪夜中显得格外单薄。
萧临川目送她离去,心中复杂,却并未多想。
他收回目光,面色一沉,冷声道:“开门。”
永和宫的大门在侍卫的推动下缓缓打开,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冷意刺骨。
一场风暴,终于要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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