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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听了这话,便伸手去搔周子渔的痒,两人闹作一团,半晌之后,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我又不是严先生的心上人,这不一样的。”
周子渔往他这边凑了凑:“你怎知不是?难道你问过了?”
元溪没有反应。
周子渔惊声道:“真的问过了?”
元溪这才点了点头:“他说我不是他的心上人。”
周子渔有些不信:“何时说的?”
元溪声音极轻:“三月三,上巳节。”
他把那日的事情讲给了周子渔,周子渔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道:“这也不算拒绝吧,许是严先生没听懂。”
元溪皱了下眉,随后又展颜道:“也许吧,况且,我为何要当他的心上人?”
周子渔似是有些诧异:“你不喜欢严先生么?”
元溪想了一会儿,迟疑道:“我不知道,没想过,喜欢就是像你对冯大哥那样么?”
周子渔道:“差不多吧,就是一直想见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拿给他,每天发生什么事也想要讲给他听,不论做什么都想和他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喜欢严先生呢,不过也好,严先生看上去冷冷的,你若是与他成亲,怕是要吃苦头了。”
元溪虽也觉得严鹤仪有些冷,但却听不得别人说这话,急忙反驳道:“没有,严先生对我可好了,他其实一点也不凶。”
这时,冯万龙突然从远处走来,冲这边喊着:“子渔——子渔——”
周子渔见是冯万龙,一双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使劲招手道:“冯大哥——”
“元溪,我去找冯大哥了。”
还没等元溪说话,周子渔就跑了过去。
元溪又独自坐了许久,脑袋里一直反复琢磨着这样一个问题:我到底喜不喜欢哥哥呢?黄昏时分,元溪缓缓走回家,却不见严鹤仪的影子,他跑去问了问顾大妈,说是下午看见严鹤仪出门了。
元溪也不知道要去何处寻他,便搬了个小板凳放在门口,坐下来静静地等着。
平安村的炊烟升起来了,如丝如线得袅娜着,入目便是一股暖意。
远处传来谁家娘亲的呼唤声,便有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孩子,一路小跑地向着自家的炊烟奔去。
此刻,元溪确实很想立刻便见到严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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