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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似乎又有些干。
元溪愈凑愈近,后来索性停下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严鹤仪看。
哥哥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我是不是还要再勤快些?说我这样年纪的算俊美少年,是何意思?嫌弃我年纪太轻,不够有味道?哥哥难道喜欢老的?元溪顿时觉得,自己就算是做再多活,都无法填补这样的鸿沟。
严鹤仪虽闭着眼,却能感受到投在自己脸上的灼灼目光,似乎这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变成了漫长的煎熬。
作者有话说:1:出自《诗经·周南·关雎》。
谢谢大家滴支持,爱你们哟——辣炒田螺夜有些深了,严鹤仪托着腮,悄悄看着对面抄书的元溪。
一支毛笔写得毫不费力,笔底全无生涩之感,严鹤仪不禁看得痴了。
应该借元溪那支紫竹笔来写的,这样他手上也舒服些。
手大概又要磨红了吧。
元溪为了逃跑方便,没敢换笔,严鹤仪的这支粗些,确实有些握不住。
不过,他倒是习惯了。
儿时家里给请了好师父,买了名贵的笔,却从未有人注意过他那双常被磨得发红甚至破皮的手。
因而这支紫竹笔,便显得格外珍贵。
如今,它正躺在元溪的枕边,里面那块黄绸布都裹得极细致。
元溪手上很快,一连写了整十本册子,每写上一本,便把它们藏到书案下面。
在元溪平稳的呼吸声里,严鹤仪那颗燥热的心也逐渐静了下来,睫毛颤了颤,倒真的睡熟了。
第二日醒来时,桌上已摆好了碗筷,两颗煎蛋躺在盘子里,一颗边缘微糊,一颗则还有溏心。
严鹤仪顿觉有些自责。
——午后,元溪又在院子里找活干,先是扫了一遍严鹤仪给做好的鸡窝,又把水缸挑满了。
连着干了两日活,夜里也没怎么睡,元溪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酸疼得很。
严鹤仪看着不忍心,便给他找了个出去玩的由头。
“我有些想吃田螺,你去塘里摸一些吧。”
他迟疑了一瞬,接着道:“叫上周子渔,让他教你。”
“别乱跑,早些回来。”
元溪见又有新的玩法,忙不迭地应了下来,暂时把抄书的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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